玄一长老没有戴面具，和他说话的语气也非常温和，就像是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
他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妄玉仙尊想不想听听关于黛汐仙子，也就是我徒弟的故事？”
“是真实的故事，并非是书上美化后的样子。”
楼风眠偏过头，斜睨了他一眼：“怎么，我不想听你要把我掐死啊。”
“怎么会，掐死你，祁墨跑了怎么办？”
玄一长老看他没再说话，便当他同意了。
“上一次仙魔大战，其实本来就是神界先挑的事，帝君认为魔尊实力过强，会威胁到他统领六界的地位，故意挑事，寻了个由头就开战了，甚至因此杀了魔尊的爱人。”
“魔尊的爱人死后，他就疯了，如帝君所愿，肆意掠杀生灵。”
楼风眠对除了攻略对象的故事外，都不怎么感兴趣：“你干脆从盘古开天地说起吧。”
“……”
玄一长老深吸一口气，压了下脾气，反正祁墨也没几天活头了，连带着对妄玉仙尊也多了一分怜惜。
“仙魔大战中，帝君发现魔尊的灵魂不死不灭，杀不死他，便只能封印他，他召集了上千位擅长封印术的高手，其中就包括我徒弟。”
“封印本来进行的很顺利，但佟青黛年纪小不懂得避锋芒，招了另一位神君的嫉妒，在封印过程中被陷害，跌入了结界中。”
“那时候封印还没有结束，他们只要再等几秒钟，我就能把她救出来，但帝君不愿，所有人都不同意。”
“那上古封印术被集齐了上千位神君的灵力，魔尊能够抗住，但黛汐仙子却承受不住，我亲眼看着她被细密的天网切割成碎块。”
玄一长老闭了闭眼睛，声音有些颤抖，两只手想要抓住什么似的，逐渐攥紧了。
“她临死前还在喊，师尊，救救我。”
“但那时候的我，一介医修，根本没有话语权。”
楼风眠听完之后，只觉得黛汐仙子很可怜，对玄一长老倒是没多少同情。
“所以你就求到了魔尊身上？”
玄一长老转眼间就恢复了平静，“对。”
“黛汐仙子如果真的被你复活了，她知道你为了她害死那么多人，还会认你这个师尊吗？”
“她会谅解的，她定然也和我一样恨那些人。”玄一长老起身，不打算跟他聊了，越聊越烦。
他从没有觉得妄玉仙尊这个人会这么烦人，每一个问题都问的非常扎心。
楼风眠跟个杠精似的，非要刨根问底下去：“那她要是不谅解你呢？”
玄一长老皱了下眉头，看上去有点破防，他恶毒道：“妄玉仙尊还真是心大，辛辛苦苦修炼几百年，一身修为都被自己的徒弟给废了，居然还有心情关注别人。”
“倒不如考虑考虑要不要杀了自己的逆徒报仇，如果妄玉仙尊有这个想法，看来以前的情谊上，我很乐意出手相助。”
楼风眠耸肩，一点被激怒的神情都没有。
“没事，我谅解我的徒弟，你徒弟会谅解你吗？”
他还不忘挑拨对方，“玄一长老修为比我高多了，黛汐仙子不谅解你，你就可以强行清除她的记忆，多好啊，真羡慕修为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