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没忍住,也跟着洒了几把鱼食。
胖锦鲤们张着嘴,争先恐后的抢夺着鱼食,正当祁墨打算再投喂一些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腕。
祁墨把鱼食收入空间,他不知道是谁,但肯定不是师尊,反手就是一道灵力打过去。
那人狼狈的躲开,指着他大呼小叫。
这回他听声音认出是谁了,是玄娘子。
玄一长老心疼地把自己破了一道口子的衣袖,扯给祁墨看。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这可是我前几天刚从锦羽坊拿回来的衣裳,在自己宗门内还需要这么高的警惕吗。”
他说的话似乎在责备祁墨,但语气却并没有真正怪罪他的意思。
坏了就坏了,大不了再买一件就是,小事。
祁墨说了声抱歉,“师尊说过,暂未查明魔族的细作是谁,无论何时何地都必须保持警觉。”
玄一长老正经了没几秒,又没骨头似的背靠在石栏上。
“那要是你师尊就是那个奸细呢,你会怎么办,祁墨?”
祁墨果断否定:“不可能。”
玄一长老又问:“你倒是很信任你的师尊,不过,如果你是细作的话,你觉得妄玉仙尊会怎么对你?”
角色一调换,祁墨就没那么肯定了。
如果师尊认为他是魔族的人,怕是会毫不犹豫地一剑斩杀他吧,就像是杀那些魔兽一样。
祁墨盯着锦鲤,正义凛然地道:“师尊是个拎得清的人,他不会受儿女之情的阻碍,不管是你还是我,他都会清理门户。”
“哎,你小子,怎么又把我带上了。”
玄一长老似是有些无奈,他知道祁墨这么说只不过是想让他自己心里好受一点。
毕竟,谁不希望自己能在心上人的心中占据独特的位置呢。
“你知道妄玉仙尊当初为什么会收你为徒吗?”
祁墨一愣,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个绿眼睛的塞拉斯。
难不成玄一长老也认识这人,毕竟他比师尊年纪还要大些……
“因为我和塞拉斯长得很像?”
“啊?”玄一长老迷惑道:“拉丝?拉什么丝?”
“我许久没去过膳食府了,这是新出的菜品吗?”
祁墨唇角微扬,很好,玄一长老也不知道,这就说明是他想太多了。
塞拉斯根本就是个不存在的梦中人物。
“没什么,师尊当初收我为徒,不是因为不想给外门弟子授课吗?”
玄一长老也是随性,拿着针线就地缝起了自己的衣袖。
“你当你师尊是谁,妄玉仙尊,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妥协,他收你为徒是注定的事。”
“注定?”
“是啊,你师尊看上去一副断爱绝情的样子,活像个修无情道的,但实际上他比谁都心软。”
祁墨微微点头,这点他确实深有感触。
师尊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做的总是比说的要多。
玄一长老一针一线的缝补着自己的衣袖,动作极为熟练,就像是曾经给别人缝衣服缝多了练出来的。
而且,这几日,他所穿的衣服也没有之前那么粉嫩亮眼了。
“你师尊很怕疼的,但他又是最能忍疼的。”
“还记得那日你拜师之时,他虽然口头上说嫌弃你筋脉受损,不堪大用,但事实上他也没比你好到哪里去。”
“你也知道,你师尊并非寻常的人修,他所修炼的方法与众人迥异。许多人对他的修炼法门颇有微词,认为他修炼的是邪法,非正统之道。”
“这是因为他三岁那年被魔族剖了兽丹,侥幸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了,也因此无法像寻常妖修一样修炼,若是身上没有那股韧劲,哪里还有如今的妄玉仙尊。”
说到这,玄一长老感慨道:“真是命大,也不知怎么就让他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