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风眠瞪大了眼睛,他这才意识到,祁墨已经长得和他一般高了,甚至还要高出一些。
祁墨伏在他耳边,“师尊,别说话,只要你不出声,他们就不会发现我。”
“我带了伤药,你的衣服被血粘在身上了,我需要帮你清理伤口。”
祁墨态度强硬的帮楼风眠处理伤口。
禁闭室内烛光昏暗,相比之下,窗外洒下的月光反而更亮一些。
祁墨的手有些发抖,他小心翼翼的剪开楼风眠的衣衫。
鞭刑所用的鞭并不是软鞭,而是一节很粗的长棍,头部还镶嵌着密密麻麻的钉子。
莹润透白的背部此刻布满了深深浅浅的鞭痕。
楼风眠皱了下眉头,身子轻颤。
不是疼,只是有点痒。
他上药动作很轻柔,楼风眠没有痛觉,只觉得像被羽毛轻轻拂过。
祁墨心疼的眼眶发红,师尊一向性子坚韧,此刻却疼的发抖,可见伤得有多么严重。
这都怪他。
“师尊,你要是疼的话,就咬我吧。”
楼风眠无奈道:“你是打算用眼泪给我清理伤口吗,虽然都是咸的,但总归还是盐水更干净一些。”
“对不起,师尊,我又给你惹麻烦了。”
祁墨努力稳住自己的手,先将金疮药均匀地洒在伤口上。
纱布展开,一圈圈的缠绕在楼风眠的身上。
祁墨这才注意到,没有了宽大衣服的遮挡,师尊的腰竟然如此纤细,他只需一只手就能轻易握住。
和梦里一样,还有两个微微凹陷的腰窝。
他鬼使神差的将手覆了上去。
楼风眠蓦地开口:“祁墨。”
祁墨吓了一跳,结巴道:“师……师尊。”
趴在腿上的人没再说话,而是开始疼的发抖,楼风眠的病又发作了。
祁墨想到什么似的,把手塞进了楼风眠嘴里。
手指被牙齿咬破,比被风刃划破还要疼。
楼风眠用灵力抚平祁墨手上的伤口,费劲儿的坐起来,无情道:“好了,你看也看过了,没什么事就赶紧回去吧。”
祁墨低着头没说话,看上去并不愿意离开。
“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吗?”
楼风眠神情佯怒,正要教育他,面前的人一头栽进了他怀里。
“祁墨?”
他扶住祁墨的肩膀,对方的身体异常的烫。
楼风眠摸了摸他的额头,是在发烧。
祁墨蹭了蹭他的颈窝,喃喃道:“师尊,对不起,你别赶我走。”
“……”
楼风眠在心里骂了他一声,大半夜的发烧还跑过来干什么。
他再撕开祁墨的衣服,看到伤口的情况后,更加无语了。
祁墨只是给自己能够够得着的地方上了药。
而那些够不着的地方,则只是用水冲洗一下,然后将所有能用的药粉全部倒在上面。
五颜六色的药粉混在一起,就像调色盘似的,伤口周围的肉都被刺激得发红。
“傻子。”
楼风眠这次真的忍不住骂出了声。
祁墨半闭着眼睛,他脑子里迟钝的很,热浪一波一波的朝他袭来。
“师尊,我好热。”
祁墨努力睁大眼睛,眼前的师尊都从一个变成了三个。
他笑了一下,三个也好,他就有更多家人了。
楼风眠给他清理完伤口后,用灵力探查祁墨的身体状况。
这不像是伤口感染后的发热,更像是灵犀粉和金枝粉混用的效果,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