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主的记忆中，玄一长老是医修，平日里很清闲，不是逗弄花草，就是游山玩水，极少插手门派内的琐碎事务。
但他现在是不是过于殷勤了些？
自仇元龙莫名攻击祁墨之后，几乎每件事都出现了玄一长老的身影。
楼风眠不禁有些怀疑，这个玄一长老是不是在谋划着什么。
玄一长老眼神迷茫。
“是掌门刚才传信过来说的，但你不在，我们几个长老先听了。”
“好了好了，我就随口一说罢了，是否答应还得看你自己，毕竟你也挺忙的。”
玄一长老叹了口气，无奈道：“若是我能早点研制出温养筋脉的丹药就好了，祁墨的伤再拖下去，怕是堵塞的会越来越厉害。”
他边说边走，还不忘继续感叹：“唉，天狼族如今仅剩下他一人了……”
如果说楼风眠一开始只是怀疑玄一长老有问题，那他这几句故意拉拢人心的举动，直接让他肯定对方绝对有问题。
记忆中，玄一长老向来不爱管闲事的，此前掌门重伤，他都未曾表现出丝毫关切之意，现在却如此关心祁墨。
很不正常。
不过，目前楼风眠还不知道对方打的什么算盘，只能暂且按兵不动。
杨浮玉期待着楼风眠能够给出新的答复。
楼风眠瞟了眼祁墨，莫名有点心虚。
他转了下身子，挡住了祁墨大半的视线。
“拜我为师可以，但日后要吃很多苦，你可想清楚了。”
杨浮玉连连点头，他从小就崇拜妄玉仙尊，现在能圆梦，哪里会怕吃苦。
玄一长老轻摇羽扇，含笑看着两人完成拜师礼。
楼风眠手上还拿着那件蛇鳞软甲。
“既然你把第一名的彩头换成了拜我为师，那我便将这件软甲给祁墨了，如何？”
杨浮玉和楼风眠站在一起，“没问题，师兄看起来比我更需要它。”
蛇鳞软甲被递到祁墨面前。
祁墨低头，手臂有些发抖。
师尊不仅收了这只死羊为徒，还把他不要的奖赏拿给自己。
在师尊眼里，自己到底算什么，只是个垃圾桶么。
楼风眠疑惑道：“祁墨？”
这小子是不是傻了，上品的蛇鳞软甲可以抵挡八阶强者的攻击，是难得一见的宝物。
要是放在拍卖会上，至少也能卖出二百万灵石的高价。
他给祁墨争取下来，就是想让他多一层保障。
祁墨轻笑一声，伸手接过软甲。
“多谢妄玉仙尊。”
他抬眸看向杨浮玉，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慢很清晰，“还有，多谢我的师弟。”
杨浮玉冲他眨眨眼睛，整个人都散发出天真无邪的善意。
“师兄客气了，我还有好多东西要跟你学习呢。”
祁墨皮笑肉不笑：“哪里哪里，师弟天赋异禀，更是灵羊族的掌心宠，我哪里有值得你学习的地方。”
杨浮玉还想说什么，楼风眠连忙打断二人的对话。
“好了，你们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楼风眠拉了下祁墨的手，“祁墨，你先去给杨浮玉安排一下住处。”
“是，妄玉仙尊。”
楼风眠的手被甩开了，对方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走了。
收了个新徒弟，旧徒弟就喊他妄玉仙尊了，刚才还黏糊糊的喊他师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