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的眼前蒙了层血，正在努力的聚焦。
他张了张嘴，被压在地上，拼尽全力抬起头看向妄玉仙尊。
师尊呢，他已经尽力了，师尊会让他认输吗？
“祁墨，站起来。”
楼风眠站在亭台之上，傲然地看向祁墨。
他的语气不含一丝感情，冰冷无情。
“输给这种卑鄙之人，不配当我的徒弟。”
祁墨动了动手，他心里说不上来的酸楚和苦涩。
就连裁判都知道心疼他。
但是和他关系最亲密的师尊，却一点关心他的意思都没有。
师尊只顾及他的面子，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性命。
也许，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仇元龙掐住祁墨的脖子，讥讽道：“早点认输多好啊，非要死撑着。你也不过是个离了别人就不能活的垃圾。”
“要不是你全族都死了，妄玉仙尊根本看不上你。”
“现在，就连你师尊都不要你了呢，你说你要是输了，他会怎么对你？”
祁墨被勒的喘不过气，脸色涨得通红，双眼微微凸出。
他大口的喘息着，耳边的声音渐渐变得悠远。
“他会把你逐出师门，赶出青云宗，像过街老鼠一样到处逃窜，直到被魔族的人抓到，剥皮抽筋，直到你一滴血都榨不出来为止。”
仇元龙的话不断回荡在耳边，恶意满满。
眼前的一切事物都变得扭曲起来，祁墨听到台下众人都在嘲笑他。
“垃圾。”
“累赘。”
……
祁墨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他枯竭的丹田深处，那颗兽丹正在疯狂运转着，汲取的灵力汇聚成了一股红色的旋涡。
祁墨的意识回笼，他紧紧捏住仇元龙的腕骨。
咔嚓两声脆响，仇元龙的手被折断了，软塌塌的垂下来。
“我的手！”
仇元龙被掀翻在擂台边缘，半个身子露在外面，摇摇欲坠。
祁墨站起来，朝他急冲过去。
他内心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仇元龙。
只要自己赢了这场比赛，师尊就会永远和他在一起。
高处的看台上。
楼风眠与其他几位长老坐在一起，看起来对这场比试的结果漠不关心，谈笑风生。
但只有楼风眠自己知道，有一道透明的丝线将他与祁墨连在了一起。
在契约的指引下，他源源不断的向祁墨输送灵力，两人共生、分担一切。
擂台上，双方浑身都血淋淋的，却没有一个人打算投降认输。
祁墨是不想，仇元龙则是不能。
一刻钟后，黑风长老脸色难看的站起来。
楼风眠笑道：“黑风长老行色匆匆，打算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