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瞪着一双死鱼眼，毫无生气。
就不能再温情一会吗……
不过相比起天价赔偿来说，祁墨更在意另一件事情。
他抓住楼风眠的衣袖，仰头问道：“师尊，他是谁。”
“它啊，一只小羊羔罢了，还挺可爱的。”
祁墨哦了一声，一只居心叵测，趁他不在就靠近师尊的死羊妖啊。
楼风眠在心里叹了口气，说起小羊羔，他就想吃羊肉串了。
已经好久没吃过烧烤了啊。
上次还是和狄时戾他们三个人一起去吃的。
深夜，师徒俩的房间都灯火通明。
祁墨在熬夜苦读。
楼风眠则在纠结要不要去找他的乖徒儿借点血。
上次的幻境实在是可怕，要不是祁墨救了他，他差点就陷在里面出不来了。
他本来还在犹豫中，但那股疼痛劲儿一上来，他果断敲响了祁墨的房门。
祁墨啪一下合上手里的书，头晕脑胀道：“不行，师尊，不要进来，我还没学完，等会再检查！”
“不是来检查你的，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祁墨一听楼风眠需要自己帮忙，尾巴一下子就翘起来了。
他矜持的站起来，慢条斯理的推开门。
“何事。”
楼风眠脸色惨白，语气有些虚弱。
“借点血，摇椅不用你赔了。”
祁墨很讨厌妄玉仙尊，在此情形下他肯定要狠狠拿捏住对方。
但是，当他看到楼风眠痛苦的样子，根本端不起架子。
他啧了一声，伸手就把楼风眠拽进了屋。
楼风眠被祁墨拉到床上，又看着他火急火燎的往院子里跑。
几秒钟后，祁墨跑回来了，他把手伸到楼风眠面前。
“你自己来吧。”
楼风眠抱住他的胳膊。
有点凉，还带着水汽。
——拉灯——
祁墨只觉指尖一痛，被拉回了现实。
像他拜师那天一样，楼风眠用风刃划破了他的手指。
楼风眠站起身，真诚的道谢：“谢谢你的帮助，还有昨晚上。”
“之后可能也会经常来请你帮忙，长期合作，你开个价吧。”
祁墨：“……”
他之前和族里的兄弟姐妹斗嘴，从来都是他赢，怎么面对妄玉仙尊的时候就总是无语了呢。
“什么叫开个价，说的我好像在做什么不正当的交易一样。”
楼风眠眨了下眼睛，这个年纪的小屁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需要钱还是需要宝物，我都可以满足你。”
祁墨顿了一下，都可以满足？
他鬼使神差道：“那你以后可以不用风刃吗？”
这话说完，不止听的人觉得奇怪，说的人更是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不是，我是觉得你老是冷不丁给我一下子，有点疼。”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