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先生,您真要赶我走?”纪云棠苦着脸问道,心里却在盘算着,这老头脾气这么倔,看来只能来硬的了。
“怎么?你还想赖在这里不成?”沈一针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沈老先生,您有所不知啊!”纪云棠叹了口气,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这次来拜师学艺,可是立了军令状的,要是不能治好我媳妇的腿,我岳父他……他可是要我的命的啊!”
沈一针才不信他的鬼话,冷笑道:“你少拿你岳父来压我!我沈一针行医一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会怕你岳父不成?”
“沈老先生,您有所不知啊!”纪云棠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我岳父他……他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啊!他要是知道您不肯收我为徒,那……那您老人家可就危险了!”
沈一针心里咯噔一下,他虽然医术高明,但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要是段正云真的派人来对付他,他还真没什么办法。
“你……你少吓唬我!”沈一针色厉内荏地说道,但语气明显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强硬了。
“沈老先生,我说的都是真的,您要是不信,大可以出去打听打听,我岳父他……他可是出了名的六亲不认啊!”纪云棠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
沈一针心里越来越没底了,他虽然不相信纪云棠的话,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沈一针有些心虚地问道。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拜您为师,好好学习医术,治好我媳妇的腿,仅此而已。”纪云棠一脸真诚地说道。
沈一针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妥协了。
“好吧,我可以留下你,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是什么人都收为徒弟的,你要是不好好学,我随时都可以把你赶出去!”
“是是是,沈老先生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绝不辜负您的期望!”纪云棠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心里却乐开了花。
就这样,纪云棠如愿以偿地留在了沈一针的身边,成为了他的“关门弟子”。
然而,让纪云棠没想到的是,沈一针虽然答应收他为徒,但却根本没有教他任何医术,每天只是让他干一些打扫卫生、整理药材之类的杂活。
纪云棠也不抱怨,他知道,沈一针这是在考验他,只要他坚持下去,总有一天,沈一针会把他的真本事传授给他的。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沈一针却始终没有要教他医术的意思,这让纪云棠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这老头给耍了?
就在纪云棠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
这一天,沈一针的孙女沈欣妍从外地回来了。
沈欣妍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从小就跟着爷爷学习医术,虽然年纪不大,但医术却已经相当了得了。
沈欣妍看到纪云棠这个“师叔”整天无所事事,便主动提出要教他医术。
纪云棠自然求之不得,于是,他便开始跟着沈欣妍学习医术。
沈欣妍虽然年纪小,但却是一个非常严格的老师,她对纪云棠的要求非常高,稍有差池,便会毫不留情地批评他。
纪云棠也不生气,他知道,沈欣妍这是为了他好,所以,他总是虚心接受,认真改正。
沈欣妍虽然年纪轻轻,但教起医术来却是一点也不含糊,颇有几分名师风范。
“纪师叔,今天我教你针灸,你可要认真学!”沈欣妍手里拿着几根银针,一本正经地说道,活像个小大人似的。
纪云棠看着她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就忍不住想笑,这丫头,还真是人小鬼大!
“是是是,沈大小姐,我一定认真学,绝不辜负您的教诲!”纪云棠笑着说道,故意摆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沈欣妍白了他一眼,说道:“纪师叔,你再这样,我可就不教你了!”
“好好好,我不闹了,你赶紧教我吧!”纪云棠连忙说道,他可不想错过这个学习的机会。
沈欣妍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始教纪云棠针灸的穴位和手法。
纪云棠虽然以前没学过医,但毕竟是来自现代社会,接受能力还是比较强的,再加上沈欣妍教得认真,他学得也很快。
“纪师叔,你看清楚了,这针灸啊,最重要的是要找准穴位,下手要稳准狠,不能有丝毫偏差,否则,就会伤及患者的经脉,后果不堪设想!”沈欣妍一边演示着针灸的手法,一边讲解道。
纪云棠听得连连点头,心里对沈欣妍的医术佩服不已。这丫头,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高超的医术,真是不简单啊!
“怎么样?纪师叔,你都记住了吗?”沈欣妍演示完一遍,转头问道。
“嗯,记住了,记住了。”纪云棠连忙点头说道,生怕沈欣妍会考他。
“既然记住了,那就你来试试吧!”沈欣妍说着,将手里的银针递给了纪云棠。
纪云棠接过银针,心里顿时有些紧张起来。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他可不敢马虎。
“别紧张,放松,按照我刚才教你的方法去做,你一定行的!”沈欣妍看出了纪云棠的紧张,笑着鼓励道。
纪云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拿起银针,对准沈欣妍所说的穴位,轻轻地扎了下去。
“啊!”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把纪云棠吓了一跳,手里的银针也偏离了方向,扎在了沈欣妍的手背上。
“哎呀!”沈欣妍痛得叫了一声,连忙把手缩了回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纪云棠连忙道歉,心里又急又愧。
“你……你没事吧?”纪云棠看着沈欣妍的手背,只见上面多了一个红点,正在往外渗着血珠。
“没事,一点小伤,不碍事的。”沈欣妍毫不在意地说道,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将手背上的血迹擦干净。
纪云棠看着她那副淡定的样子,心里更加愧疚了。
“都怪我不好,我不该分心的。”纪云棠自责地说道。
“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就怪那个突然大喊大叫的人,也不知道是谁,没事乱喊乱叫什么,真是的!”沈欣妍嘟着嘴说道,显然是对那个打扰了她教学的人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