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佛投降的消息彻底传开了。
割地赔款,称臣纳贡。
此前有多么的嚣张,这一刻就有多么的卑微。
但好在,战争没有继续。
释长生看着加急送回来的情报,坐在龙椅上,也是久久无语。
释无法以身入局,用自己换回了太子。
这种做法,真的让他有些惭愧。
一开始,他只是想彻底杜绝了释无法的妄想,但是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割地赔款也好,称臣纳贡也好,这就是输家的下场。
因为,赢家通吃!
没什么好说的。
天佛国建国两千多年了,有此劫难,也不奇怪。
相比中土,年年征战,年年天灾人祸,天佛国可好太多了。
他也很清楚,自己这个皇帝,说不定当到头了。
就算臣子不说,百姓不说,他自己也觉得没意思。
“也罢,等太子回来,我就禅让。”他也不想继续当皇帝了,时时刻刻的提心吊胆,生怕那把刀落下来。
召集群臣,众人对于这个结果,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什么国耻国殇,那些人说的义愤填膺的,却也无法改变事实。
“眼下条约已经签订,尽快把赔偿送去大秦,然后把太子迎接回来!”释长生疲惫的说道。
“陛下,这条约是否太苛刻了,不仅要我们割地赔款,称臣纳贡,每年朝贡,还要把鸿胪馆开到万佛城来,甚至还要在万佛城驻军,如此一来,我们哪里还有自由?”
“不错,虽然只有几百人,可这未免也太羞辱人了!”
“他们不仅要门开放边界,还要让百家进来传教,如此,天佛还是天佛吗?”
释长生只觉得心累,“谁让天佛输了,是朕想吗?你们以为朕心里好受吗?
天佛战死二十多万人,丢了几百里土地,战象损失万头,太子被掠走。
你们说,是朕的错吗?”
众人吓得跪在地上,“臣等有罪!”
“秦人驻扎鸿胪馆,你们觉得朕能拒绝吗?这么多条件都答应了,要在这件小事上跟他们作对吗?”
“还是说,你们有更好的办法?如果现在有谁,站出来,拍着胸脯跟朕说,能打赢大秦,救回太子,朕现在就给他三十万兵力。
朕不惜一切代价,付出一切,也要权力支持他。
有谁敢站出来的,有谁?”
释长生扫视众人,“可有人胆敢站出来的?”
偌大的殿堂内,无一人敢应声,更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的。
“让百家进来传教,你们以为朕愿意吗?朕不愿意,可大秦有错吗?大秦也没错呀。
天佛想要去大秦传教,大秦不允许。
现在大秦赢了,扣开了天佛的关门,你不答应,他就把拳头塞进你的喉咙里。
你吃是不吃?
朕不想吃,但是朕没办法,不得不吃!”
释长生恨恨道:“我们治理天佛两千多年,天佛教义深入人心,哪怕是三岁的幼崽,都能说上几句,难道你们对自己的文化没有信心吗?
还是说,等中土人来了后,你们就要转向百家文化了?
要放弃天佛教义了?”
“陛下,微臣没有这个意思!”
“微臣生是天佛的人,死是天佛的鬼,永世都不会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