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烛仔细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
“不知道，我脑子里记忆很多，但都对不上时间。”
“碎片化喽~”
云重两只胳膊搭在了脑后，那脖子就跟没有骨头一样，把脑袋架在了胳膊上，好在这个姿势还算正常，不然路人看到脖子向后仰到这种程度，拍个照片，“大蛇丸”就火了。
云重所提的记忆碎片化是精神分裂症的一种症状，是指不同人格状态下所保留的不同记忆冲突，当然也可能是由于神经衰弱损伤所导致的。
云重虽然不是精神科的医生，但医学生那五加三可不是单单一个科室的系统性学习，还包括各医学科室的基本学识和处理方式。
“有办法吗？”
赵正看向了云重，又给了云重后脖子一下。
“喂！赵哥！我是骨科大夫啊，不是精神科大夫，你就看俺们骨伤医院那精神科的大夫，他像是能治好阿烛的样儿？”
“有没有办法？”赵正逼问着云重。
赵正语气一重，云重就蔫了不少。
“很难。”
“怎么说？”
“那可是精神分裂哎！很难治的！精神分裂稍微轻度一点的，才能通过药物治疗，电疗和环境干预治好，但依然有复发的可能性呢！咱可以给阿烛电一电试试？”云重挑了挑眉毛。
但赵正怀疑的眼神儿，显然不信电能把人电好，那不得把人电的更疯了？
云重见赵正不信，耸了耸肩。
“实际上大多数的精神病，都是治不好的，就算治好了，那也是医学方面以为的治好，病人的症状能压制能好转，就是很难完全治愈恢复正常。”
“记忆就更难搞了，某些局部性失忆，就像是咱们分局监管人员用的那种器械，没了就是没了。”
“大部分正常的失忆也就是受到物理创伤或者精神创伤之后导致的，连续性、全盘性的失忆，自己过段时间就能想起来。”
“但阿烛这么多年都没想起来嗯~你懂得~”
“唉”
赵正叹了口气。
阿烛还以为赵正是为了自己好，安慰道：“没事的赵哥，有没有记忆又不重要，现在的事情我都记得呢。”
赵正心中却一下子充满了危机感。
阿烛说现在，他却想到了以后！以前的事情，现在忘记了，那现在的事情，以后会不会忘记！？
云重没心没肺，还调侃了一句。
“放心吧赵哥，阿烛我看着不像精神分裂，状态稳定的一批，不过就是丢了点记忆，人又不傻~下雨知道往家跑就行了~”
“你懂个屁！”
三人走在路边，停在了人行路旁，一个穿着一身运动服，面容正经温和。另一个穿着半袖和工装长裤，明明长得一副俊美的脸，身材高挑，却走了个嘻哈风，悠闲而散漫。最后一个则是穿了一身破旧的西服，一脸不修边幅的胡茬，眉头紧锁，老烟头一口接着一口的抽。
“抬抬脚。”
环卫大爷路过，一声惊醒了沉思之中的赵正，赵正赶紧往旁边撤了一步，给环卫大爷扫走了地上的纸屑。
“我瞅阿烛活的不是挺自在的嘛~你愁啥呀赵哥？”
云重嘿嘿笑着，一点都不为赵正所感染。
阿烛闻言也点点头，但是又摇了摇头。
“还没发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