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烛和肖三彩朝着车站走后，赵正带着云重回到了骨伤医院。
阿烛和肖三彩没处理尾巴，直接带着云重回分局了，分局不能不处理。
两人交际能力有限，姜崇也没打算从两人口中问出这次的任务流程，赵正带着云重，一边问，一边解决人体改造，加上监管人员跟随着消弭记忆。
处理完医院的事情，两人便回到了分局，赵正单独来到了姜崇的办公室，和姜崇做汇报。
姜崇听完会后，沉思了良久，随后开了口。
“赵正，把你的灵珠拿回去吧。”
赵正一愣，一瞬间想了很多。
灵珠是他放在分局用来镇压和感知空间系波动的，从加入分局开始，就放在了分局，五六年了，但今天姜崇让他拿回去，他不得不多想。
无论是因为阿烛无视了他的灵珠，还是因为能力不足，又或者是因为新的成员加入，赵正这个老人没用了，总之都映射着一件事——没有了价值，便可以随时舍弃了。
“老大”
“放心。”
姜崇一看赵正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
“灵珠拿回去，你能好好修炼一下，现在这水平，做为战斗人员确实差劲了点。”
赵正勉强松了口气，至少还没给他丢出分局不是？
不怪赵正多想，虽然他在分局干了很多年，而且平日里和老大开开玩笑什么的，也无伤大雅，但姜崇一直都是这副不温不火的模样，心里想的事情很多，但面上却不显露出来。
而且这个从中央空降到黑分局的大佬，赵正自然查过他的信息，但是查不到，只有一幅明晃晃的乙级异人的档案摆在那，和他赵正的等级一样！？赵正自然不信，当年姜崇空降黑省的时候，几天之内干死的异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当时整个黑省满打满算能有两百个异人？
“罢了，有些事情和你说有点早，但近水楼台先得月。”
姜崇似乎看出赵正心理活动有点多。
“当年我来黑省，是为了解决灵异爆发的事件，但其实没有找到源头。”
“现在能大概率确定了，源头就是阿烛。”
“我代表的是异管局，但不只是我在找阿烛，拜神教也在找阿烛。”
“拜神教的体量在世界范围内甚至能超过异管局，但异管局若是想动拜神教，三天就能把境内的拜神教异人全部清除干净，包括但不限于他们的副教主，冯夷。”
赵正这才吃惊起来，三天！那可是世界第一大邪教组织，他对于异管局的能力认知还是有所欠缺了！
“但异管局不会动拜神教，异管局的性质决定了吸纳异人只能是相对正常，能够自制的异人，而剩下那部分异人，除了打杀之外，必须有一个混乱组织接收。”
“异管局要平衡，说句难听的，就是猪圈里的猪内讧了，农场主只会挨个给几棒子，农场主不需要知道哪只猪先拱的火，他只要猪圈安静下来，你明白吗。”
赵正闻言点了点头，异人，其实就是不安分的猪，异人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境内最少有几万个异人，一旦躁动起来，也是股不可忽视的力量，关键是分散，不好，也不能统合到一起。
“拜神教为什么也在找阿烛？”赵正开口问道，之前七市矿区的事情，赵正就一直疑惑来着，不过老大有他的考虑，赵正也不好意思直接问，只做好自己的事才混的踏实，现在显然不能是这个心态了。
“拜神教名为拜神，实为寻神，然后屠神。”
“阿烛是神？”赵正嘴巴张的老大。
姜崇摇了摇头，阿烛要是神，拜神教不就杀过来了么。
“说到这，其实有一些顶级异人才会知道事情，我需要跟你提前透露。”
赵正正襟危坐，来了，秘闻来了！
“这个世界，是有边界的。”
赵正不明所以。
“你经常打游戏，应该知道很多游戏，是有地图的，一旦到达了地图边界，便不得寸进。”
这赵正倒是了解，“前方区域还未解锁，大侠请稍后再探索”嘛。
“我们这个世界也是如此，目前看来，太阳系就是边界。”
“可是宇宙旷阔无垠，而且那么多星系已经被观测到了”赵正对于天文知识了解的不多，但起码他知道太阳系在宇宙之中十分的渺小来着。
“你既然了解游戏地图，就应该知道另外一个东西，叫贴图。”
“在游戏运行的时候，那些贴图，几乎是不耗费什么内存占用的，整个边界之外的贴图，甚至都不如你在游戏里给操纵的角色换一个装备所消耗的内存多。”
“我们这个世界也是如此，太阳系外那些星体，其运行所消耗这个世界的内存，甚至不如你一根手指的生命活动消耗的内存多，姑且称之为内存吧。”
赵正在消化着这一个概念。
“人类目前所能掌握的科技，几乎走到了头，登月已经耗费了大量的资源，人力物力，虽然还没到极限，但月球之后呢？火星？水星？”
“科技是有极限的，这个上限未必是人类的上限，但有可能是这个世界的上限。”
“地球上已有的资源，很难在有限的科技内支撑人类探索整个太阳系。”
“最可能的就是在月球发现了新的资源，通过开发新的资源，再进行下一步探索，以此为基础不断向外扩张。”
“这是最好的情况，但人类的寿命是有限的，即使是异人，寿命同样有限。”
“边界几乎可以确定，就是太阳系。”
“观测，就像你站在边界内，看着未解锁的边界外那些贴图一样，美轮美奂，但其实就是像一张纸一样的贴图。人类，无法踏出太阳系。”
“而且，我们有猜测，在世界之内活动，姑且还占用内存，按照运转规则来行动，如果真有人踏出了太阳系，他会在一瞬间成为贴图的一部分，我想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赵正骇然，也就是说，即使能够踏出太阳系，也不可以去踏！
“太阳系内的规则是多样化的是运转的，太阳系外的规则就只有一条，成为贴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