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帝眼见瞒不过他，一脸自得地点头。
“所以，一群老东西正满世界寻找我的下落，但我是何许人也，他们根本找不到我。乖孙你且等着，祖父到时候替你把这妄语冥域给打下来！”
曹流听着这话，只觉得自己印象中的“万年老苟”好像正逐渐远去。
可他本身不过是一个通天境，真要去教天仙境的玄帝办事，未免会有指手画脚之嫌。
玄帝虽然不靠谱，但他还是知道分寸的，而且极其惜命。
这不由让曹流微微放心。
玄帝见这个消息镇不住他，再度开口：“对了……你知道祖父我这次回来，还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么。”
“你说。”
“你还记得古灵界主吧，灵界的四位天仙之一。他最近又感受到了他的气息。”
玄帝一脸神秘兮兮，仿佛说着小秘密的样子。
曹流觉得这样子有点猥琐，但他着实是被勾起了一定的兴趣。
“莫不是他从禁古魔渊中苏醒了？”
这是曹流结合自己前世看小说的经历，推测出的一种可能性最大的结果。
谁知，玄帝听了直直摇头，不再卖关子。
“我从人间意志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属于天仙生灵的气息，那气息中带着一股魔性。”
这话没有言明，但已经足以让曹流知道了玄帝要表达的意思。
他眉宇拧紧，认真道：“这消息有多少可靠性。”
倒不是曹流信不过玄帝。
而是人间意志被一个生灵给取代，四舍五入，相当这一方下界的天道被人的意识给篡夺了。
这件本身就足够让人细思极恐，头皮发麻的。
尤其，古灵界主本身还是魔修的代表。
联想到玄帝曾经提及的“吞仙反哺”，即凡是在人间突破到仙境的，都会被人间意志出手抹杀，重新归于天地。
这件事在从前来看，可以视作是人间一种自我修复的机制。
可如果这事的本身还有人的意志操纵。
那么，曹流有理由怀疑，他们是被养蛊了。
玄帝很满意曹流的表现，不无鼓励的在他肩上拍了拍：“你且放心，这人间意志不是那么好夺舍的。与司家女娃子的情况一样，只怕古灵界主本身的意识也不剩多少了。”
曹流知道他说的人是司兰馨，如今结合方仙君之前交代的信息，可以肯定司兰馨融合的仙尸，应该是白帝用“斩尸之法”斩出的一尸。
不过，有关大离镇妖塔，以及大离老祖司信的情报，这本身也是一桩悬案。
司信与白帝之间肯定存在着某种联系。
至于他本身是不是与那具仙尸一样，同属于白帝的一部分，暂时还有待商榷。
“要想知道答案，还得从瀛洲岛主的身上下手。”
曹流心中暗暗闪过念头。
虽说，他目前的实力相较于瀛洲岛主而言，仍有不小的差距。
但架不住这神灵界已经无主了。
那些天兵天将，达到虚仙境的他不一定能带出去，但是带几个蜕凡三变的强者，想来还是符合规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