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果真有着自己的情报渠道，关于方壶之事，属下也是不久前才从玄六那里得到消息的。商末帝的沉眠之地，正是方壶。”
曹流点点头，问道：“所以，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做，直接发兵攻打么？”
“恐怕不行，”炎契面露惋惜：“眼下我大商外有强敌环伺，离廷那里不会放弃这个大商内乱的时机。这方壶之事，得等到摆脱困局以后再行前往。”
这个结果与曹流所想一致。
太子一系离开，但商末帝的休憩之地已经暴露了，他们以太子为蛊的计划不算完全失败。
接下来，没有了这些内部的阻力，大商内部只有一个声音。
兴许，这对前线的大战结果能有着更多的正向作用。
……
不过半日，他们就回到了大商帝京。
云王府。
曹流盘膝而坐，消化着体内那股帝炎残余下来的力量。
在他的真气天地之内，“五庄观”所在的中央之位，以及“混沌炁鲸”执掌的那方天地也在帝炎的力量下，完成了分离的步骤。
然而，混沌炁鲸的天地却没有进一步蜕变。
这就像是中间差了什么重要的环节。
曹流最初同样不解，直至他看到了自己的那枚混沌神印，距离第六枚神纹的成型还差四分之一的样子。
神道境界的不足，反而成为了如今束缚他的一条短板。
按部就班，他靠着自己混沌神道的子民，只要用上几年的时间，也能任其顺势突破。
但“天宫遗迹”的出现本身又具备相当的随机性。
对于神灵界，曹流当然不想放弃这桩机缘。
目前，摆在他面前的，能让自己的神道修为短时间内暴涨的法子，好像只有对同行下手。
京师的玄狐娘娘是一条路子。
但同样的，曹流在赶去之前，需要解决“有去无回”的问题。
大离朝廷方面一直试图从巫州抽调兵马，有三圣道“天缘道人”被扣押的例子在前，曹流在这个节骨眼上进京，毫无疑问是送上门的人质。
到最后，没准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的巫州蛮兵被人征用了，然后自己也没能得到自由，那就有够糟心的了。
曹流的心中闪过不少其他的替代方案。
譬如，他借着国运，直接将大商那位神道强者“阴五通”给灭杀了。
如果可以，曹流不会有任何的犹豫，甚至这个念头早在他获得大商国运的时候就产生了。
只是，当他接掌国运之后，才发现这五通神教的几人，并不在大商臣子框架里。
最重要的是，阴五通本人也许久没露面了。
如今唯一仍在活动的五通教巨头，也只剩前线的“黄大仙”。
这人可以说是大商战线的支柱，要是将他猎杀了，基本可以宣告大商战线的崩盘。
这个选择引发的后果，同样不是曹流愿意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