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沙走石，云消雾散。
一个身材高大，披着雪白战甲的威武男子，手持与他人一般高的星光盾挡在剑王身前。
明帝的攻势散去，那人亦是罢手。
他看清来者的面目，脸上反而没有多少意外：“曹季，朕其实早就怀疑过是你，可惜一直没有证据。今日倒是一个好时候，叫你们这些反贼全部跳出来了。”
上六州里，除了早就被大商余孽渗透的宋州之外，平日里就数燕州与剑州最为狂妄，巡天司驻扎在当地的力量也形同虚设。
如果没有大商复国那档事，这两州才是大离首先要宣战的对象。
曹季没有理会离帝，而是瞬间来到曹流身旁，上下打量着他，旋即点了点头。
“做得不错，比我当年要有种。”
“谬赞了。”
曹流轻笑一声，实则对这夸奖也全盘接受了。
既然曹季已经到场，想来冰龙妖帝与王归玄也就位了，他们这里暂时没有太大的问题。
不过，这两人缺席的时间也是够久的。
曹流不由怀疑，他们是不是早就到了，但碍于大人物的逼格所以不想提早登场？
想到这，曹流有些意味深长的在曹季肩上拍了拍，那表情只差当面开口说教：“小季同志，这种面子工程是最要不得的。”
曹季明明没有发问，却能秒懂曹流的意思。
他堂堂燕州之主，在面对明帝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这时却被整无语了。
为了避免自己被扣上摸鱼的帽子，他眉头一挑，开口道：“本王是去做正事的，不信你看。”
他说着目光瞥向一处，曹流同样朝其望去。
很快，就有一股同样无比寒冷的气息靠近，比之冰龙一族还有所差别，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种……禅意！
符合这种特征的禅意，在曹流的印象里只有一人。
大雪山寺的前任住持，明悲和尚的师尊——玄尽法王。
最重要的是，这位玄尽法王与燕王本人还有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此刻，玄尽法王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赫然也远超准帝，达到了洞天大帝的层次。
她竟然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了突破，而且没有泄露任何消息。
不用想也知，其中肯定少不了曹季与王归玄的手笔。
玄尽法王突破是一件好事。
但同样的，这仿佛也让曹流从中看出了一点端倪。
既然王归玄他们有办法掩盖洞天雷劫的动静，那么剑王今日这样大张旗鼓地突破，只怕是另有目的。
曹流忽然想起自己在来之前，与剑王交谈的一次。
他曾问过剑王要做什么。
当时剑王的一句话，这时再度回味一番，仿佛就已经明示答案了。
“以帝血证剑帝！”
曹流打量着远处的明帝，顿时有些不确定。
剑王如果把这位给斩了，恐怕大离内部真的要乱成一团浆糊了。
明帝是谁，那可是除了司家女帝与老祖之外，司氏皇族平日里真正的掌舵者。
他要是死了，这结果铁定远比另外两位神帝遭遇不测造成的影响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