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开口：“时宇之海，后皇冥界。”
事实上，这话其实是回答了三个问题。
第一个，北蛮与南蛮有没有传承。
第二个，北蛮的传承叫什么。
第三个，南蛮的传承叫什么。
曹流利用语言的艺术，也算是卡了一个bug。
根据蚩梨先前所言，这九黎台有着自己的意志，可以理解为蚩耀与蚩梨的上司，曹流推测这意志应该是一种类似于程序的东西，或可理解为规则。
只要不违反，那么一切无碍。
曹流还剩下两个问题。
他想起了九黎印玺，开口问道：“九黎印玺是什么？”
闻言，蚩耀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但还是老实回答。
“九黎印玺是九黎台的本源，据说有更加重要的价值，但我也知道的不多。”
最后一个问题。
“巫灵界之人，如今还有谁在外界活动？”
闻言，蚩耀认真思考了一下，开口道：“具体的人数，我并不知晓。但我可以确定有一人，他是巫灵界出来。”
清楚规则的曹流，这一次没有选择追问。
蚩耀同样意识到这点，投给他了一个赞赏的眼神，接着道。
“是南蛮与时宇之海的主人，烛火。”
此话一出，曹流的表情变得有些精彩。
烛火。
他记得在自己来之前，王归玄就说过在南蛮有一位老熟人，正是名为烛火。
现在看来，这位老熟人的分量似乎有点重。
竟然是南蛮之主，来自巫族最神秘的时间部。
他若真是巫灵界出来的人，考虑到巫灵界在远古就消失了，烛火便是从远古时代活到今天的人物，岁数比王归玄还要可怕许多。
这样一个可怕的老怪物，将来如果不幸碰上，正面打是不要想了，只能指望王归玄的面子够大。
“好了，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完成了，现在你可以开始选鹿了。”
蚩耀再度催促了一次，手中不知从哪拿来三柄赤红战矛，仿佛用鲜血浇筑而成，闪烁着繁复的纹路。
闻言，曹流扫视了飞奔的九色鹿，观察了一会儿，确认这些九色鹿只有颜色上的区别，再无任何的规律，也就放弃了尝试寻找。
毕竟按照蚩梨所说，这些传承各自契合不同的人体。
在全然不知道衡量标准的情况下，明牌与不明牌没有区别，这也是曹流先前没有浪费提问机会去过问这事的原因。
“那就灰色的，紫色的，还有黄色的。”
曹流随意选了三色鹿种。
蚩耀微微点头，下一秒瞳孔中爆发出惊人的血光，冲天的血煞之机顿时席卷开来。
这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淹没在血光中。
曹流却是变得愈加兴奋不少：“这才是九黎的真正模样。”
血光之下，那些食铁兽纷纷停下，开始用手在原地刨洞，把整个身体全部埋进了土里。
九色鹿可就没有这种运气。
三支血色长矛精准命中而来三头九色鹿，正是曹流点到的颜色。
蚩耀走上前再度扣住长矛，微微用力，三具鹿尸就飞到了曹流的眼前。
他能感受到，这鹿肉对自己似乎有种别样的诱惑力。
蚩耀双手环抱，开口道：“把他们吃掉，能否得到什么，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