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流面无表情，两手一捏将这小东西提起来，面露诧异。
“吞海魔鲸，这么霸气的名字，结果就长这样？”
他倒是没留意原着中有关妖族的信息。
兴许，这吞海魔鲸只是其中一个不起眼的玩意儿，管他那么多。
曹流感受着手里滑腻的触感，摇了摇头。
“个子太小，等养大了再吃。”
说完，他也不管这小家伙听不听得懂，撑开衣兜的一个口袋，很快这小泥鳅就自己钻了进去。
曹流的目光看向头顶，一艘艘游船虽然依旧颠簸，但目前还没有一艘沉没的。
他微微点头，有些欣慰，看来以后的夜生活还是有着落的。
不过，今日的动静恐怕免不了引人注意，暂时还是要低调些。
曹流心想着，瞳孔中“破妄佛瞳”睁开，扫视着河底，打算先将丁家故道给找到。
随着瞳目被一抹金光笼罩，原本深邃的河底肉眼可见变得清晰起来。
大片森然的骷髅、怪鱼、怪虾……
有的被啃到只剩白骨，有的上面捆着铁索，还有的被装在麻袋一沉到底。
“还真是埋了不少腌臜。”
曹流唏嘘一下，身形朝着下方掠去，在佛瞳的视野范围内，一座小山高的石堆之下仿佛掩盖着什么。
他缓缓落地，将手合在巨石之上，掌心元罡涌出：“开！”
话音落下，一道道蛛网般的裂痕顺着巨石，很快继续向四处蔓延，数百年来好不容易形成的石山一朝崩裂，河水立刻被飞出石灰与石粉淹没。
曹流脸上青筋暴起，却没有急着下一步动作，而是坐下调息。
同时，他心里不禁有些郁闷。
自己好歹是元罡后期，整个兴业城能与他比肩的都不多，摧毁这百年石山仍要费上不小功夫。
但原着里，神力境的高阳就能毫发无损穿越这石山，顺便还能利用后者坑杀追击他的妖魔，可谓将天时地利都占尽了。
“人与人的差距，都是这般参差么。”
曹流感慨片刻，想到不久之后要来的男主，思考应该如何制住对方。
直接杀了？
恐怕难度有点大，这家伙身上有老怪物寄身，一旦将其逼急了，只怕不仅杀不到人，反而会成为活生生的经验包。
所谓主角光环，可从不与你讲逻辑。
“不，既然磨难就是经验包，那我不给他磨难，将他养废掉，同样不失为一种办法……”
事实上，相较于给主角送经验，一个只能按部就班的天才，其威胁明显要小得多。
曹流一边思索着，一边用手拍开石灰。
在他面前，有一扇洞穴形状的门户赫然浮现。
“找到了。”
曹流微微一喜，但没有急着将堵住洞窟的杂物除去。
这通道是一次性的，靠着早先的石山尘封，才免于被河水淹没，一旦将其打开，往后也就彻底报废了。
好在，曹流为了今天没少做准备。
他先是将冰龙柱插下，在周围短暂制造出了一个真空地带，随后又掏出自己的毒袋，撒出一小把毒虫。
这虫名为“厌水虫”，会自己沿着湿润的地方爬向干燥之处，变相是用于地面上的“巡游虫”，暂可用于替曹流摸探丁家府邸。
同时，王德胜与丁家夫人这对香饵，马上也可以派上用场。
等到厌水虫全部被打入另一侧，曹流这才收起冰龙柱，离开了兴业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