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据白峰的小道消息。
这位突破的天才姓张，本名张千源。
而黑虎帮创立至今一百多年，始终把持帮主之位的家族，恰恰也姓张。
话未挑明，但闻者有数。
白峰可是好生羡慕了一番，甚至接下来几天练武都没有心思。
曹流与之相比，心情显得平静许多。
他认可“拼爹”是一种优势，但自己其实也不差，这份提前看剧本的优势，让他不必嫉妒旁人。
这时，鹤堂的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伴随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香风。
女医者提着箩筐，俨然是将这十天的“增血散”送了过来。
曹流接过，朝着女医者点头致意：“有劳穆先生了。”
穆芸闻言抿起唇角，打趣道：“不愧是识文断字的，还算有些礼貌。”
此话一出，曹流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
兴许是初来时的经历，即便他如今与穆芸可以搭得上话，但看着这张脸，心里不免生出几分复杂的情绪。
仿佛只要看到这张脸，那句“短短的，也挺可爱”就会在脑海中回荡，让他想起至暗时刻。
庆幸的是。
穆芸似乎忘了这茬，没有提起。
在白峰领了增血散先回屋后，穆芸与曹流二人坐着闲聊了起来。
她打小生在兴业城，而且由于家学缘故，常年为了继承祖传医术而苦学，落到这把年纪还没嫁出去。
对曹流口中讲的聊斋故事，诸如书生狐仙，镇妖神僧，断头贪官等等，很感兴趣。
作为交换，曹流同样通过穆芸的讲述，了解到黑虎帮和兴业城的一些情况。
例如城里的顶尖势力，念作“一府二家三帮”。
“一府”是城守府，乃是大离朝廷任命坐镇的官员，代表了朝廷。
老城守苏云，真气境强者。
“二家”是孙家和丁家，两个比城守府还要悠久的武道家族，族中皆有多位元罡境坐镇。
“三帮”是三个掌握元罡武力的大帮派，分别是黑虎帮，飞龙帮，斧头帮。
他们共同分割城西与城北的地盘，并且时常通过武力来决定堂口归属，作为收取保护费的范围。
穆芸从曾祖父一代开始就是黑虎帮的医者，传到她祖父，父亲，再到自己，算是根正苗红的帮主嫡系，世交的长辈身居高位者不在少数。
各堂的帮众见到她，也不敢甩脸子，要恭敬称呼一句“穆先生”。
穆芸常年进出各堂，知道的消息比白峰要多得多。
今日，她带来了另一个消息。
“穆先生是说，蛇堂的余冷昨日也突破神力境了？”
曹流有些惊讶。
穆芸点头肯定，解释道：“他与张千源不同，并未使用外物，而是身体天生与蛇形拳意契合。
昨日我听蛇堂的李教头说，这余冷对蛇形拳意的感悟，甚至快到悟出‘白蛇吐信’的程度。”
曹流听完默不作声，心中有些惊讶。
他如今正参悟的“飞鹤腾空”，与“白蛇吐信”同是各自拳意的第一层境界。
自己这算是用容量换速度，勉强才有如此程度。
张千源是典型的氪金选手，无法以常理来算。
照这么看，这余冷当真有几分上天眷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