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忠和夏勋也进了宫来。见皇帝这样子内心也是一惊。
朱厚照见人齐了,接着问道:“朕的侍卫领班呢?”
刘全忠闻言便转身去喊夏助了。
一会儿夏助也进来了。
此时朱厚照道:“告诉内阁,朕身体不适,这些日子先不理政,国事由荣哥儿先管着。”
众人闻言无不感到惊悚,这是要交代后事?
皇后闻言道:“陛下春秋鼎盛,只是有些乏了,何必说这令朝野疑惑的话来?”
皇帝笑道:“有备无患,内阁有什么只管进宫来,朕与他们说。今日之事务必保密,不可外泄了出去。”
接着对陈敬道:“你看着点宫里。”
“是。”
又对着苏进道:“东厂不要闲着。”
“是。”
接着对张忠道:“御马监看着点皇城。”
“是。”
又看向夏助、夏勋两兄弟,道:“朕不瞒着你们俩,夏臣这孩子任性,这不好。夏勋,你做庆阳伯。”
夏勋一愣忙道:“臣不敢。”
“怎么了?你也顶嘴?”
皇后闻言道:“夏勋还不接旨?”
夏勋便跪下道:“臣遵旨。”
“勇士营还是你管着。”
“是。”
安排完,朱厚照道:“朕有些累了,你们都先退下吧,留着张大顺在这里就行。”
众人闻言便道:“是。”
皇后道:“妾留在这里侍奉陛下吧。”
“别了,今日之事也是朕不对。你回去休息吧。”
“陛下”皇后闻言再次哭泣道。
众人离开后,朱厚照叹口气道:“事情怎么会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说完便又睡了过去。
梦中朱厚照似乎又回到了现代社会,他走啊走,觉着这个地方有些熟悉,看着一个个的坟堆,心中恍然大悟,这是爸爸的坟地,是埋着自己父亲的地方。
爸爸就埋在了这里,于是跌跌撞撞,找啊找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终于找到了爸爸的坟头,墓碑上刻着先父……扑通跪了下去,哭着道:“爹”
伤心,难过,那泪怎么也流不尽似的,半睡半醒之时觉着似乎有水划过脸庞,猛然醒了过来,却见内阁杨廷和、王琼、毛纪、蒋冕四人跪在榻边。
而这四人见皇帝梦呓只喊爹,无不悲从心中来,各自暗道:“天可怜见,陛下这征兆不好啊。”
但是杨廷和压着内心的悲伤,安慰道:“陛下,您睡得时间太长了,国事繁巨,不能懈怠啊。伏望陛下早早振作,施政革新。”
“先生,我自从豹房回来,做的还好吗?”
“好、好,陛下做的好着嘞。裁汰庸官,清丈田亩,压抑巨室,清理盐务,规整宗室,整顿京营,这两年做的事比陛下前十六年做的还多嘞。所以陛下累了,但是也不能休息太长,要不新政改怎么办?”
朱厚照闻言道:“先生莫要安慰我,你不是总反对朕吗。”
“臣是担心陛下操之过急。”
朱厚照笑笑,又看向王琼道:“王卿,你近来些。”
王琼闻言便近前了些,朱厚照笑道:“你和杨先生好好办事,不要辜负了我。”
王琼也哽咽道:“臣遵旨。”
说着朱厚照还是感觉困又睡了去。
这时一众太医再次从殿外进来施针。
很快从宫里传出旨意:朕不豫,国事暂付荣王,内阁与司礼监同辅之。
朝野闻之无不哗然。
皇帝昨日还好好的,怎么忽然传出这等旨意,于是纷纷要求陛见,但是毫无意外都是一概不准。
太后这边如何瞒得住,知道后也驾临乾清宫,见皇帝躺在榻上,太医侯在殿外,知道这不是在开玩笑,又是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