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徐贤总算摆脱了这个睡觉不怎么老实的干娘。她有些相信当初金泰熙的确说过到2010年没有合适交往对象就尝试在一起的话。徐贤可是听了好些梦话。
终于能让丈夫抱着睡觉的金泰熙各种作妖,可是让班行远见识了妻子的另一面。眼看着没个消停,班行远不得不收拾了一番才安生下来。班行远揽着有些迷离的妻子说:“现在身上有肉了,抱起来比以前舒服多了。之前太瘦了,有些硌手。”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做演员嘛都这样。我i肯定会越来越胖,万一生了孩子瘦不下来你该嫌弃我胖了。”
“就算胖了也是我最漂亮的老婆大人。管孩子是很辛苦的,何况是两个,我担心你瘦下来的速度太快影响健康。”
“明天你做什么?”
“插秧,做完这些这几个牛马就能回去了。”
“我看他们在这里玩儿的挺开心的,特别是黄勃和沙益,两个人太搞笑了。有他们在,这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好了许多。”
“我挺喜欢黄勃,看的出来他智商和情商都很高。最难的是他非常清醒,从来不给自己立人设,明白自己处于什么位置,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事儿。我觉得你们公司对艺人的管理太松散了,就和不管差不多,都太自由了有些忘乎所以。”
金泰熙不以为然地说:“无所谓,其实舒华都不想和一些人续约了,只不过他们主动提了出来。不对比的话看不出来,一对比实在是太明显了。黄勃和沙益做人、眼光都不错,演戏也是最好的,我还记得当初拍《中天》的那年春天,别管多晚都要看当天播出的《武林外传》真是太好玩儿了。小明的审美和眼光真不咋地。”
“其实这和审美没什么关系。”班行远说:“他这是不明白,把婚姻当成了个人欲望的满足,什么时候欲望消退了也就结束了,然后再寻找下一个。舒华曾经撮合过eigo的小柳,小柳还没说什么他倒是先不愿意了。”
“舒华这是不明白,小柳怎么会看上他呢。如果是黄勃或者沙益这种可靠的没准儿能成,小明不行。”金泰熙想起什么来趴在班行远身上说:“你知道吗,听舒华说,这段时间兵兵姐和eigo的老王走得挺近的。”
“你可别老王老王的说人家,人就比我大两岁。只不过他一向不留边幅,看起来挺老的。李兵兵有眼光。”
“我觉得有些神奇,兵兵姐怎么会看上那么难看的一个人。”
“这次你可是看走眼了。老王是整个eigo第二帅的男人,就算把bk公司算进去也没人比他更帅气。只不过他不是当下流行的那种奶油小生,你可以参考一下高仓健。不过李兵兵应该也没想到老王会是多么帅气,老王呢应该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习惯。这事儿还得我来,等回京城了我好好的把他收拾一下,绝对会让你们大吃一惊。”
第二天用半天时间插秧,之后一直到收割就没有特别累人的农事了。班行远总算是有时间思考自己的数学了。宝儿也闲了下来,每天背着鱼竿去和格罗滕迪克钓鱼。最忙的还要数徐贤,开始录制她做各种手工。
4月中旬的一天,三本族谱的做旧完成了。李富真和李尹馨拿到三本族谱后,看着上面岁月流逝的痕迹满脸的难以置信,太厉害了。
“太谢谢您了,江教授。”李富真向这位专家表示感谢。
“李女士客气了,小师姑交代的事情当然要办好了。对了,还要拜托您催一下师姑赶紧写那本服饰演变的着作。我老师喜欢的不得了。”
“您自己催不就可以了吗?”李尹馨笑道。
“我可不敢。这要是让她家院士知道了找我理论就麻烦了。”
李富真说:“我还真不好催泰熙,她现在怀孕了,不能让她太累。不过每天都会抽时间写一会儿,肯定会写完的。”
“哎呀,这样啊。我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师,他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姐妹二人拿着为这次诉讼准备的那本族谱去了大伯家。
“富真和尹馨来了,快坐。”
李富真拿出两盒茶叶说:“这是行远、宝儿他们自己采、自己炒的白茶,让我们给伯父带过来的。味道非常好。”
“这样啊,那我可得好好品一品。”
“伯父您现在身体怎么样?”
“很好啊,你们两个没有发现我的气色比以前好很多吗?得亏去年行远给安排了检查,很早发现了隐患,做了手术。而且,过去的事情翻篇后,心情开朗了,我现在是吃得好、睡得香,感觉像是年轻了10岁。对了,这次诉讼到底选什么做标的?”
李富真按照班行远交代的说:“已经找好了。来的时候父亲嘱咐我们一定要代他向伯父道歉。伯父也知道我们家的族谱在战乱中遗失了,祖父生前亲手写了一本。原本是要交给伯父的,想的是希望伯父、父亲和叔叔能放下芥蒂,和睦相处。还没来得及说祖父就去世了。父亲因为私心就自己留了下来。”
“父亲的意思是把这本族谱作为诉讼的标的物,伯父也知道族谱这种东西是很有象征意义的。伯父就说原本不知道有这本族谱,是我不小心说漏了才得知的。当然了,诉讼什么的只是演戏,不管结果怎么样,那本族谱都会还给伯父的。”
李孟熙有些吃惊地说:“富真啊,你可别骗我。父亲真的写了本族谱,还是留给我的?”
“怎么会骗伯父呢。这次来父亲让我们把这本族谱带来了。祖父亲笔写的,是不是真的伯父一眼就能看出来。”说着把那本族谱递给了李孟熙。
李孟熙接过族谱,只看了一眼就认出封面上父亲的字,颤抖着翻开看。也没有想到会有序言,认真地读了起来。序言用朴实的语句介绍了重写这本族谱的缘由,和孩子们的隔阂以及对未来的期许,不知不觉就流下了泪水。
李尹馨有些紧张的问:“伯父,你没事吧。”
“没事,我是高兴啊。有了这本族谱我们家族的血脉就断不了了,而且我没想到父亲最后原谅了我,还对我有那么高的期望。这真是父亲亲手写的,父亲的字我是不会认错的。这个主意不错,就用它。老二真是深谋远虑,表面上是争这个族谱,但是争得不可仅仅是族谱。”
“爷爷去世的时候在贤哥、在镕哥他们都没有结婚呢,所以没有写进去。父亲的意思是让伯父把他们加上去,不过现在看来得等等了。”
“诶,不着急,不差这段时间。我今天太高兴了,尹馨去告诉保姆做几道好菜,你们两个陪我喝两杯。”
李富真姐妹商谈事情的同时,班行远也在做一件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事情。吃过早饭后。一家全都换上了素色的衣服,没有让节目组跟着,只有四个人。带着鲜花爬上了竹山的最高处。每个人都神情肃穆,面朝东北方向摆好鲜花,班行远打开一瓶酒,洒在了地上。这天是4月15日,是李惠安离开十年的日子,班行远遥祭爱人。
谁都没有说话。宝儿回忆着和李惠安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间就伤感起来。察觉到妹妹情绪不高,班行远揽住了宝儿的肩膀。
金泰熙的眼睛也湿润起来,在心里面默默的说:“惠安姐,好久不见了,十年了……我想你最担心的就是行远吧,你最清楚他有多爱你,会受多么大的打击。他的确差一点追随你而去,好在熬了过来……放心好了,我会替你陪着他的,永远都不会分开……”
四个人在山顶站了很长时间。将近中午的时候班行远开口说:“我们回去吧。”四个人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