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姐沉默了片刻，才回应道：“鬼楼楼主，他叫许阳，他是我的父亲。”
果真如此。
我先前便猜测到文件签名上午言两个字和二师姐有关系。
只是下一秒，二师姐再次说出了让我无比震惊的话：“他也是你父亲。”
我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二师姐。
二师姐嘴角轻笑了一下道：“你是我弟弟。不过是同父异母的那种。不敢相信吧？”
难怪刚才他没有杀我。
我紧握拳头，对二师姐问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他是我父亲？他对我妈到底做了什么？还有那些鬼婴……”
我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
“不要乱想。其他鬼婴并不是他的孩子。”二师姐解释道：“还有你妈妈是自愿参加试验的，因为她想让你活下来。”
活下来？
我不解的看着二师姐。
二师姐解释道：“我母亲死的早。爸爸娶你妈妈的时候，我才五岁。妈妈对我很好，我也叫她妈妈。直到后来，妈妈怀上了你。妈妈说你天生拥有张家背阴女的血脉，那种血脉会要了你的命。为了救你，爸爸才答应妈妈参与了那场试验。”
周定康出现在我身边，对我急声问道：“当年那一场试验，就是为了救你？所以我妈妈被抓，也是因为你？”
“不。”二师姐能够听到周定康的话，摇头解释道：“当时鬼楼楼主并不是我父亲，而是一个带着白色鬼王面具的女人，那个女人叫道桥明夜。当时我父亲是龙脉的看守者，他为了救定安，所以选择了和道桥明夜合作。但是他只参与了那一场试验，至于其它试验都是道桥明夜一手掌控的。”
周定康身上的戾气消失了几分，冷声开口道：“你父亲本是八旗隐龙的人，他该守住龙脉。可是他却选择了和道桥明夜合作，他是八旗隐龙的叛徒，也是帮凶。”
二师姐没有再辩解。
我不解问道：“那后来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认为他死了？还有他怎么会成为了鬼楼楼主？”
“我不知道。”二师姐摇了摇头道：“我只知道，那年这里发生了爆炸。后来他就失踪了，妈妈逃回你外婆家的时候也死了。我曾经问过你外婆，你外婆也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她对父亲很排斥，也不想让你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不让我去多见你。还有，当年父亲他应该没有背叛八旗隐龙，因为四海楼就是八旗隐龙的势力之一，如果父亲真背叛了八旗隐龙，四海楼关家不可能瞒着我。”
当年的谜团，还是没有完全解开。
我看向了一旁的周定康。
周定康看向我，嘀咕道：“别看我。你是你，他是他。我讲的是你妈和我妈的交情。还有，当初抓我妈的是胡美玉，也的确不是你爸。”
说完。
周定康身影一闪就消失了。
我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念珠，对一旁的二师姐道：“我们妈妈当时关系好，所以认了姐妹。”
“我知道。妈妈那时候说过，她和一个怀孕的妈妈关系很好。因为在那些人当中，只有那个怀孕的妈妈是被抓去的。”二师姐叹息了一声。
我愣住了，疑惑道：“你是说，其它人都是自愿的？”
二师姐点头道：“当时鬼楼渗透了很多出马仙家族。参加试验的人之中，绝大多数都是失去了仙家的出马仙。至于那些孕妇，也是各家主动提供的人选，他们都在追寻超越极致的力量。”
“极致的力量？你是说鬼的力量？”我反问道。
二师姐点了一下头，又摇头道：“算是。准确的说应该是神魂的力量。我记得爸爸当年说过一次，那些人之所以参加那场试验，是为了将来有机会让自己，或者自己的孩子突破仙堂境，成为真正的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