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美,美得张扬。
神态清绝高冷,端庄华贵,大卷发及腰,如瀑披散,妖娆倾城,美艳不可方物。
“殿下醒了?今天感觉怎么样?”王若泠早就醒了,好歹是习武之人,被人盯了这么久,就是白瞎了这身武艺,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殿下的额头还是有点烫。”
“你腿上的伤没法继续赶路。”
她和大娘打听过,这里没有直通上山的路,进城要走两三天。
没有马车和牛车,他们商量暂且先在这里住下,等他腿上的伤好些再走。
李承翊的风寒越来越严重,醒来没一会又晕了过去,浑身发烫,汤药喂不进去。
王若泠就捏着他的鼻子灌下去。
隔天大娘来给他们送饭菜,还是野菜团子。
她看到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李承翊,还以为是疾病,吓坏了,松开手里的推盘。
王若泠可不想吃沾灰的食物。
快步冲过去用脚接住缓冲托盘,脚下再次用力一抬,托盘飞起落到她手里。
“瘟疫,这是瘟疫啊……”吓得转身就跑。
“不是,大娘,您误会了,哎,您别跑啊。”王若泠放下托盘追了出去,必须跟她解释清楚,不然传出去,他们就要被赶走了。
也顺便问她大夫的事。
腿上的伤化脓红肿引发的风寒,只是敷草药根本没用。
李承翊一直隐忍不说,她打开伤口一看才知道那么严重。
王若泠很快拦下了他,“吴大娘,您等等,我……夫君是因为腿上的伤口化脓才染上的风寒,不是疫病,您真的误会了,你想想,不然我怎么会什么事都没有呢?”
吴大娘点点头,“说的也是,只是普通风寒就好,小时候我家乡遭逢大旱死了好多人,祸不单行,还爆发疫病,到处都是尸体啊,每次一回想到画面都会做噩梦,是对不住啊王姑娘,是我误会了。”
王若泠说,“无妨,大娘,您说的那个神医何时时候回来?我夫君伤得太重 必须找大夫医治。”
“对对,我这次来还要告诉你们这个好消息,听村里人说看到神医回来了,姑娘,您的郎君伤势过重,神医也不一定会治,还是早做准备吧,你长得漂亮还年轻一辈子还很长,早些归家,别让爹娘担心,再找个人度过后半辈子,哎,你要是觉得不爱听就当是大娘多嘴了。”
王姑娘也真是命苦,离开家人好不容易能和心上人在一起,又要遭受生离死别。
“大娘,看诊金会不会很贵呀?”王若泠的眼神若有若无朝屋内瞥去。
“这个说不准,神医性情古怪,就算是给了银子,还不一定会医治,他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看诊往全看他心情,独来独往,寻常人进不去他的住处,有人硬闯在桃林中迷了路,困了好些天,差点没命,也是命大跟着一只耗子引路才出来。”
“不管怎么样总得试一试吧。”王若泠猜测应该是什么阵法。
对方不仅是大夫,还是一位能人异士,不用提前离开了。
听说吴大娘说那大夫性情古怪,诊费不低,他们身上又没有多余的银子。
王若泠拔下头上的簪子,垂眸看着簪子,一脸不舍。
吴大娘立马猜到她要做什么,“王姑娘,这白玉簪一看就不是寻常之物,您当真舍得拿来当诊金吗?”
“大娘,不瞒您说,这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遗物,虽然有千般万般不舍,但为了救我夫君,也只能用她来当诊金了,只愿我娘在九泉之下不会怨我才好啊。”王若泠有意压低嗓音,但足以让屋内的人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