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莹已经恨死王若泠了。
之前她还骗得与自己姐妹相称,怎么转眼翻脸就不认人,真是个恶毒的贱女人。
杨莹深情地看了李修一眼,才道,“我,臣女早就爱慕于魏王,所以想在婚前见他一面说清楚,就扮成扮成丫鬟的模样,想借此打消了心中的念想。”
“对,父皇,儿臣是想与莹儿说清楚,两人有缘无分,劝她好好当太子妃,照顾太子皇兄,是有人算计了我们,您是知道儿臣的,儿臣不会作出这种事出格的事啊,求父皇明察。”说着,李修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砰!”
皇上和贵妃一脸心疼,“修儿……”
“皇上,臣妾也用性命担保,修儿不会做出这种事。”惠贵妃也跪下来磕头,皇上心疼坏了,他和惠贵妃是青梅竹马,多年的夫妻感情,不能立她为皇后,心怀愧疚,见不得她受一点苦。
“爱妃快起来,地上凉,朕相信修儿,一定是被人诬陷的。”
“殿下……”杨莹急哭了,爬过去捂着他额头上流血的伤口。
王若泠冷笑,“可你们在动情时说的话不像是要一刀两断,有缘无分时说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心意相通、狼狈为奸。”
“那是因为我还放不下殿下,若是深爱一个人又怎么能轻易忘记,你从来没爱过殿下,都不能容忍他身边有别的女人,你就是毒妇和毒妇,配不上殿下。”
王若泠,“对,我就是毒妇,没有你这般大度,所以你和魏王才是绝配。”
惠贵妃喝道,“够了,在皇上面前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皇上忽然看向一旁沉默的太子,“太子觉得该如何处置?”
李承翊说,“为了保住皇家颜面,儿臣提议……都杀了!”
皇上闻言,骤然暴怒指着他骂,“住口!孽子,身为储君怎么能暴虐嗜杀成性,修儿是你弟弟,岂能说杀就杀,一个女人怎么能抵得过手足之情!?”
“请陛下称太子!”太子丝毫不惧与皇上对视,薄唇勾起一抹冷笑,谁跟他有手足之情。
今天若是他和王若泠被人抓到,早就尸首分离了吧。
皇上看着他那双凤眸,又想起死去的亡妻,暂且不跟他计较,看向王若泠问道,“朕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不是非要退婚?”
“你身为未来的魏王妃,夫妻之间要互相信任、扶持,无论如何都要相信自己的丈夫,像你这样一遇到事情就闹着要退婚、和离,那天下所有的夫妻全都没法过了。
王若泠避重就轻,“魏王说了心里没有臣女,臣女愿意成全他与心上人。”
就是因为一句别的夫妻也这么过来的,身为女子就要打理后宅辅佐夫君,她上一辈子就是被这些困了一辈子,这一世就让这些屁话都见鬼去吧。
再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自己都容不下后宫新人,死在她手上的皇嗣更是不计其数,光知道劝别人大度。
惠贵妃威胁她说,“本宫看你是真的铁了心要退婚,你可知你一个被退了婚的女子,还有谁敢娶你?”
“臣女不怕,若是嫁不出去,就绞了头发去当寺庙当姑子,臣女也不愿嫁。”
王若泠的情绪非常激动,剧烈喘息、胸口起伏,往后倒去。
她身后刚好到站的就是太子,太子接住了她。
下一瞬就丢给了她的丫鬟。
青霜和昙月都急坏了,“小姐,小姐……”
皇命难违,她必须解除婚约,皇上和惠贵妃的意思是不喜欢解除婚约,只能装晕。
皇上见状,人都气昏了,要是把人当场气死,丢的也是皇家的脸面,想了想又道,“罢了,既然不想嫁魏王,那朕就许你从众皇子中选一个再嫁。”
“至于太子,朕就解了你的禁足,反正也没拜堂,算不得夫妻,杨莹赐给魏王做妾,等这件事过去再择一位大家闺秀再给你当太子妃。”
“魏王禁足一个月不得上朝。”
皇上说罢就黑着脸大步离去。
杨家是当朝新贵,皇上还要利用他们打压旧臣。
魏王和自己的嫂嫂苟且,不但没有惩罚,还白得了一个姬妾。
可怜的太子殿下,新婚妻子没了,还被戴绿帽子,被人奚落嘲笑。
太子独自一人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