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花香何其稀有，我都未曾拿到过这等毒物，能在你眼皮子底下将花楼经营到如此地步。”
“有能力收买萧红、萧青的人，普天之下，也数不出几个人。”
楚以骨长叹一口气，安神香渐渐燃尽。
“那日见到的庄菱，你心知肚明，那不是她，那是早就安置好的傀儡血魂。”
楚以骨此时才去看沈清孤，他早已睁开双眸，眼中情绪不显，紧抿的双唇暴露他的脆弱。
楚以骨怜惜地压下沈清孤的睫毛，轻盖上他的眼睛，隐隐摸到手心的湿润，心间颤动，连带着声音都哽咽几分。
“暗卫没查到的，你亲自交给我了。”
沈清孤缓缓起身，一头青丝如瀑布而下，搭在他的肩上，又遮掩住他另一半脸颊，像是将他困在牢笼中。
沈清孤的额间覆上薄汗，他的手温降得冰冷，覆盖在楚以骨半露的胸膛上，才渐渐回温。
“我不是有意瞒着你。”
“沈故己对云净有一层美好的幻影，他不会背叛他，更不会相信云净所作所为，早已铸就他的心魔。”
沈清孤淡色的眼眸中，罕见地流露出深情的色彩，那色彩越来越浓郁，像是如青竹翠玉上的露珠般清澈美好，却又像烈火般不可触碰。
楚以骨猛的翻身，半露的胸膛彻底散开，他单手撑在沈清孤头侧，楚以骨的食指勾起他的发丝，在手中轻捻着。
“清孤，你总是不明白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你总说我不能负天下百姓，你在我心里，比皇朝王权重要的多。”
“我可以禅位贤主，随你一方逍遥，但你总不愿意。”
“你是少君，是神使，可我拿的亦是天之骄子的话本，我不将你锁在宫中，不代表我不能，但是我不忍心……”
楚以骨的吻落在他指间的那缕发丝上。
沈清孤用双臂环住他的脖颈，他现在看起来很小很小，他的世界像是被楚以骨一人的阴影笼罩，透不过一丝光，唯有眼前人眼中的偏执疯狂。
“我保证，如今满打满算三月初，等到万寿节一到，我就一直在宫中陪着你。”
楚以骨从沈清孤的身上滚下去，将人再次搂入怀中，失去刚刚的戾气。
“还有两个多月呢！你觉得我剿灭叛党需要两个多月吗？”
沈清孤当即残忍的推开楚以骨，严肃的看着他说道：“这次毕竟不是小事，你应该小心云净，他不是个好对付的。”
楚以骨侧身看着沈清孤，看着沈清孤逐渐背对着他，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搭在沈清孤的肩膀上。
“我会让他活着。”
沈清孤或许对任何人都能狠下心，但对云净，他绝计狠不下心，这是陪着他长大的师尊，哪怕他知晓云净只是沈颜凌留在这世间的最后一场算计……
“你护不住……”
云净本就是沈颜凌的一抹心魔，沈颜凌已然仙去，那云净的死就是必然，谁也护不住他。
况且云净不一定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