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失落的神色一闪而过，顾昭扬勉强打起精神：“但你不可以喝酒。”
小公主没发现，搂过顾昭扬的胳膊，蹭她的肩膀：“昭扬姐姐最好了。”
封音又和裴晏初谈起投资。
封音说想向音乐吧转变，舞台附近要重修，设备要换新。
裴晏初说一百五十万。
封音说想签两支乐队。
裴晏初说两百万，并且乐队需要审核。
两人拉扯，顾昭扬无聊，点开没看完的诗集。
『when i travelled to here and to there, i was tired of thee, o road,
but now when thou leadest me to everywhere i am wedded to thee in love』
『let me think that there is one among those stars that guides my life
through the dark unknown』
这本是小公主大力推荐的《飞鸟集》，顾昭扬对于这部书，最初的印象是林多稚初中时天天念的，“let life be beautiful like summer flowers and death like autumn leaves”
顾昭扬并不像看本黄色小说都能有许多感悟的林多稚，半本看下来，顾昭扬只当读物打发时间。
现在却停在那句“that guides my life through the dark unknown”
脑海里记起的是昨晚裴晏初在她耳边的呢喃：“我不会和你分开的”。她面不改色，淡定的拿起杯子喝水。
顾昭扬的心思飞到了九霄云外。
跳脱两人的身份，小公主的这句话说的有些奇怪。
语气不对，态度也不对。
语气里的压抑与占有很明显，裴晏初似乎把她当做了所有物。
说不上厌恶，但确实有些难以接受。
她是一个独立的人，新世纪没有太女伴读，她也没有卖身契在裴晏初手上。
她认真把裴晏初当妹妹。
所以她可以纵容她的小脾气，可以纵容她的吃醋和占有，可以纵容她的触碰与亲近。
但这并不代表她能接受要和小公主永远捆绑在一起，更不代表她愿意成为一个附属品。
或许……
顾昭扬阖眼，睫毛掩藏起她复杂的想法，或许，冬令营要努力一下，最好拿到保送名额，这样两人的路就会错开了。
话说橙汁怎么有酒味。
嗯？
味道怪怪的就算了，怎么这么冰？
顾昭扬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自己拿错了。
她呆呆地看着手里的酒杯，水线已经下去四分之一了。
要遭。
“裴晏初。”
“怎么啦？昭扬姐姐！”
顾昭扬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但她看到小公主放大的瞳孔，仓皇的抢过酒杯，还有闲心猜测自己是不是过敏了很难看，然后……
看到了三个小公主。
顾昭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