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初和周郁和好是体育课上。
周郁偷偷把薯片和棒棒糖带到体育课上,怕不够,又主动去器材室拿了副羽毛球拍,向裴晏初讨饶:“打两局吧。”
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模样。
裴晏初接过球拍,抿着唇没说话。
她才没那么好哄呢。
不过她也就仗着周郁有错,且两人玩的好,周郁还是俞老师的女儿闹一闹。对于关系普通的朋友她反而不会作什么。
顾昭扬说她这样是恃宠而骄。
这不算什么好词,裴晏初以为是顾昭扬觉得她烦了,难受地和顾昭扬冷战了两分钟。
球场上,周郁喂了十几个场球后,裴晏初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两人把东西放回器材室,找了个人少凉快的地方休息。
“你羽毛球打的不错呀,以前练过吗?”
裴晏初喝过水,自然地接过周郁的杯子放到一边。
周郁眼睛眯了眯,有些落寞的样子:“没有,我身体素质比较好,打过乒乓球,融会贯通罢了。”
她们背着光坐着,周郁长长的睫毛垂下,眼睛里却像有光划过。
裴晏初却是不太信的。
这可不像没有练过的样子,预判准确,反应敏捷,弹跳力还那么好。
虽然裴晏初在体育上并不算擅长,但羽毛球打了那么多次,能察觉到周郁的厉害。
但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秘密。
贝尔摩德怎么说来着,“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顾昭扬也有不想告诉自己的事情,裴晏初并不是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
她偏头看着周郁,周郁很漂亮,五官柔和,不同于温柔的顾昭扬,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初次见面会觉得她很阳光开朗,深入了解会发现她的矛盾与孤独,偶尔也会流露出悲伤。
俞老师提起小锦,总是在说她的优秀与努力,偶尔提及她的生活,也是独立。明明是顾昭扬同款别人家的孩子,却又……有些奇怪。
周郁垂下脑袋,发梢遮住她的眼睛,好像在发呆。
周郁说起了昨天玩的游戏,还有一些参与者,都是裴晏初不认识的朋友。
裴晏初听的兴致缺缺,她不知什么时候取下了胸针,右手随意把玩着,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从一开始就猜到了这应该是游戏,原本没什么要生气的,只不过……她慢吞吞开口:“当时昭扬姐姐在拿我的手机找电影,你发的消息正好被她看到了。”
她左手捂脸,有些无奈:“而我之前和她说了我们班里有人在谈恋爱的事,我怕她误会我早恋。”
碰巧妈妈骂碰巧,碰巧极了。
周郁有些窘迫:“怪不得你没有回。”
手里兰花的银制胸针突然停下——这是顾昭扬竞赛结束后给她带回来的礼物。
裴晏初没有说话,不太想回忆自己倒打一耙结果过火了把顾昭扬气到的事,早上回学校时顾昭扬还笑她来着。
顾昭扬脾气真好呀,要是换成裴晏初,肯定气的不想理自己。不过顾昭扬下车时说自己下不为例。
裴晏初突然有些郁闷,感觉自己对昭扬姐姐有点太坏了。
“你在想什么?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
听到问话,裴晏初回过神,发现周郁在看着自己。她有些心虚:“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
周郁倒也不生气,重复道:“我说,你好像有点怕顾昭扬,为什么?她对你挺好对呀。”
对呀,昭扬姐姐对我超好呢。
裴晏初得意极了,说:“没有,我哪里怕她了。”
周郁笑道:“那你怎么怕她觉得你早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