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走下楼梯，向着苏窈而来。
“阿凛……”秦诗瑶抢先苏窈一步扑进周凛的怀里。
周凛显然意外，两只手下意识地高高抬起。
就在他准备推开秦诗瑶的时候，秦诗瑶主动从从他怀里出来，一脸温和又天真的笑意，声音欢快又甜美，“阿凛，听到了吗？是你从前经常为我弹奏的那首《beautiful in white》，我们过去跳一曲好不好？”
面对周凛，秦诗瑶完全不见了面对苏窈时的刻薄，那样子天真得像个无害的小女孩。
周凛的目光与苏窈相撞。
她看着他，默不作声。
大有凭他自己选择的味道。
“诗瑶……”周凛微微低头，刚要开口对秦诗瑶说话。
秦诗瑶双手握住他的手臂，“阿凛，就算我们做不成恋人，也还是朋友对不对？你瞧，今天那么多人看着呢，你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吗？”
她一脸委屈，小声说道。
苏窈和他们隔着半米的距离，自然听不到她和他贴面耳语的内容。只是觉得秦诗瑶故意靠近周凛的样子挺讨人厌的。
不过，骨子里的教养让她无意在这样的宴会里，为一个男人去跟秦诗瑶搞雌竞。
看了周凛一眼，苏窈转身离开。
“窈窈。”周凛眉头倏然一皱，从秦诗瑶身侧闪过，追上前两步抓住了苏窈的手腕，“去哪里？我陪你去。”
他拦在苏窈面前，苏窈只能停下脚步。
她面色如常，声音也温温柔柔的，“秦小姐邀请你跳舞，我到旁边转转。”
“我请你跳舞。”哪怕她表面无虞，但是聪明如他，又怎会听不出他的小公主话语中的酸意。
苏窈的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秦诗瑶，对着周凛不满折眉，声音总是带着惯有的娇气：“你知道的，我天天练舞，浑身酸痛得不行，我不想跳……”
“那我们去楼上房间，我帮你揉一揉……”周凛微微俯身，在她耳根说道。
他刻意放缓了最后三个字，语气暧昧又撩人。
“大庭广众的，又耍流氓。”苏窈的脸微微一红，用胳膊顶了顶他的胸肌。
周凛右手握拳放在唇边轻笑一声，“窈窈最喜欢了不是。”
苏窈简直无地自容。
“你先跟秦小姐去跳舞吧。人家说得对，即使不再是情人你们还是青梅竹马的朋友。”说着，苏窈直接越过周凛离开。
周凛无奈叹息一声。
二人的小互动自然全然落进了秦诗瑶的眼里。
她气的指甲嵌入了掌心。
“阿凛……”小声唤周凛，“可以吗？”
周凛的目光从苏窈离去的背影收回，看向秦诗瑶。
他眼神复杂，沉默了几秒，才淡淡道：“走吧。”
身上的松弛感瞬间变成了矜持又禁欲的疏离感，那种对比太过强烈，也太过伤人。
他越是这样，秦诗瑶心里对苏窈的恨意就越发强烈。
周凛从她面前走过，甚至没有刻意等她，径直向着舞池而去。
秦诗瑶的眼底划过阴暗。
“阿凛，你等等我……”追上周凛时，她再一次换上了轻松甜美的笑容和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