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秦诗瑶走近，脸上带着得体的笑意。
仿若方才隐秘露台的一幕她全然不知情。
周凛也很淡定，嘴角弯了一个很小的弧度，他淡淡地说：“嗯。等窈窈。”
秦诗瑶的眼睛瞬间红了一圈，她微微低头，用浅笑将眼底的湿气倒逼。
再抬眸时，她巧笑嫣然，“挺好的……”
周凛不再理她，径自从烟盒里敲出一根烟叼在了嘴里。
秦诗瑶却没有离开。
两人静对无言。
周凛从始至终都很淡然，抽着烟，眸光落在远处。
秦诗瑶静静地看着他好看极了的侧脸，眼睛红了又红，心尖颤了又颤。
最后，还是秦诗瑶先开了口。
她柔柔地问：“你是喜欢她，还是只是喜欢跟我长得几分相似的她？”
空气静默了几秒。
周凛将最后一口烟抽完，不疾不徐地将烟蒂碾灭在一旁的烟灰桶里。
“有区别吗？”他吐出烟雾。
微微扭头，那双深邃的黑眸在烟雾中稍稍眯了眯。
“当然有区别！”秦诗瑶情绪有些许激动，声音不觉拔高了几分。
周凛皱眉。
“阿凛……”秦诗瑶伸手去牵周凛。
周凛避开。
“秦小姐请自重。结了婚的人，在外行为举止还是注意点好。”周凛看向她，好心提醒。
“而且，我不想让窈窈误会什么。”
秦诗瑶的心里难过得不行，“阿凛，你真的喜欢上她了？你怎么可以喜欢她？！”
周凛觉得好笑，“我喜欢谁跟秦小姐有关系么？秦小姐有这个空管好自家老公就好！”
苏窈一边理着裙摆一边从别墅里走出。
周凛一眼就看到了她。
他向前几步迎她。
“怎么这么久？”他关切地问，声音温柔。
接过她的手包，顺手牵起她的手一同往外走。
“出了一点点小意外。不过没太大问题。”
苏窈目光落在一旁的秦诗瑶身上，心中闪过一丝异样。
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朝她礼貌点头，再看向周凛时嘴角微微弯了弯。
……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
夜晚的半山腰升起了浓浓的雾气。
许是交通管限的原因，下山的路有些拥堵，车速都放得很慢。
周凛开着车，苏窈坐在副驾座上。
一路上，车内都保持着默契的沉默。
周凛什么也没说，苏窈便什么也没问。
但是这样的状态缘由因何？彼此心知肚明。
苏窈的裙摆有些湿，一路上，她偶尔会抖一抖，想让空调的冷风将礼服上的湿渍吹干。
车载导航提示前方车子发生碰擦，这会周边的车子都被堵在山路上一动不动。
周凛这才注意到苏窈的小动作。
“衣服湿了？”周凛淡淡地问。打破了车内许久的静默。
苏窈一边又抖了抖有些湿粘的裙摆一边回答：“嗯。上洗手间的时候被一个小朋友不小心碰到了，裙子上沾到了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