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人手不够了是吧？
还要一人分饰多角？
这很出戏的啊喂！
少年换上了一身合身的衣服后，周身散发着沉稳而高贵的气质。
差点令众人忘了他本质是个狗腿子的事实。
闻笙不带任何表情地朝人多的方向看了一眼，毫不迟疑地站在了老毒妇身边。
那意思懂的都懂。
——我和你们不一样。
众人在心里对他唾弃不已，表面却不敢露出半分情绪。
同时他们也明白了，“病人”另有其人。
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
胡美兰默许了闻笙的行为，迟迟不见有人进来，她越发地不耐烦：“人呢？都死了吗？”
闻笙心生疑惑，他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碰到，老毒妇在和谁说话？
不过他的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
走廊内再次响起一阵脚步声，凌乱且拖沓。
门口涌进三个人。
旁边是两个护士打扮的强壮男性，中间被押来的“病人”正是肖武！
闻笙虽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但眼下这副架势，是个人就能看出准没好事。
这倒霉孩子。
其中一名男护士将腋下夹着的病历递给胡美兰，后者只看了开头：“张钟硕，过来做治疗。”
肖武从进门开始就低着头不敢出声，听到有人叫他，抬头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护士长旁边的闻笙。
整个治疗室内笼罩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肖武脚尖缓缓向前挪，并向闻笙投去求助的目光。
老毒妇打眼扫过整篇病历：“哦？这是新来的病人啊……乖孩子，不要害怕。”
尽管她已经非常刻意地变换语调，装作和善之态，但她的演技实在是太差了。
肖武觉得这女人的样子比白雪公主的后妈还吓人。
身侧的男护士推了他一把：“躺上去，现在。”
肖武快被吓哭了，而在场唯一可能给他提供帮助的人却无动于衷。
孤立无援之下，他只能认命地躺在冰凉的铁床上。
押送他进来的护士为他绑好束缚带，手脚和腰际都被牢牢捆住。
肖武双手握拳，嘴唇止不住地发抖。
电击治疗用不着胡美兰亲自动手，就在男护士准备给肖武戴上仪器之时，闻笙开口说：“胡主任，不如让我来操作吧。”
胡美兰闻言有点诧异：“你会？”
闻笙在精神病院里住了两年，对个别仪器的基本操作还是有些了解的。
“可以试试。”
他上前一步，用着教学的口吻说：“在治疗开始之前，需要让病人得到适当的放松。”
胡美兰站累了，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男护士见护士长没有阻止，主动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闻笙一边给肖武戴上仪器，一边低头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音量说：“装死，会吧？”
肖武原本黯淡的眸光重燃希望，点了一下头。
电疗参数如果设置得当，是不会对人体有任何损伤的。
闻笙看着操作台皱了皱眉，这台仪器好像和他用过的不太一样。
老毒妇渐渐没了耐心，厉声问：“怎么还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