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在游戏里杀人犯法吗？
心中固然不悦，但他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愠色，因为他自有打算。
“张钟硕。”
肖武眨了眨眼，护士姐姐的声音和预想中的不太一样，似乎稍显硬朗。
只听他继续道：“我是你的主治大夫，你可以叫我‘陈医生’。”
闻笙说这话时有模有样的，肖武当真被他唬的一愣。
肖武同这系统内的大部分玩家一样，是没有开通直播权限的。游戏内有规定，一旦从“新人榜”上下来，便不会再得到曝光。
半晌，他才喃喃地开口：“……陈医生。”
闻笙故作高深地“嗯”了一声。
上钩了。
肖武试探性地问：“我的病……”
“这不重要。”闻笙打断他，“而且，对你来说，眼下应该有比治病更重要的事吧。”
听到这里的肖武不禁瞪起双眼，一时间忘记了答话。
他的反应足以说明一切，闻笙更加肯定了他是个游戏玩家。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闻笙放低了声音，语气轻重得当，“你想逃出去，对吧？”
肖武做了个吞咽动作，告诉自己说这没什么，每个精神病人都想逃离精神病院。
可闻笙接下来的话击溃了他的防线：“我可以帮你……通关。”
最后两个字在肖武的耳畔炸开。
这个医生居然看出了他的身份！
他险些惊呼出声，闻笙将修长的右手食指抵在唇部位置，示意他安静。
就在此时，楼道里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的窗口处出现一张诡异至极的女人面孔。
双眼眼白的占比很多，芝麻粒大小的黑眼珠斜视着他们，矮塌的鼻子死死地贴住玻璃。
闻笙对着她点点头，那张脸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女人是这间病房的主管护士，过来检查并不奇怪。
肖武被吓得忘记了呼吸，待护士离开之后才大口喘气。
刚刚他还在怀疑闻笙有可能不是游戏npc，但经此一劫他彻底打消了顾虑。
年轻漂亮的女玩家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心理素质！
肖武有些急迫地问：“姐姐，你能帮我？”
闻笙以退为进，作势就要站起来，“既然你不信，那我只能——”
“不是的！”肖武见救命稻草要走，情急之下语无伦次：“姐姐……不是，陈医生，你别走，对，我很需要你的帮助。”
“你很幸运。”闻笙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
“我是这个游戏里的光明使者，又名‘引路人’。”
直播间里的弹幕飘过一连串的【？？？】
【美人，我承认你演技很好，但是你这么玩？】
【我真服了，谁能提醒一下那小子，让他下载反诈app啊！蠢得我头皮发麻。】
【我只想问，骗傻子是不是真的很有趣？】
闻笙：“想要我帮你，是需要拿东西来换的。”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他真的不计回报地帮助自己，肖武才是真的不敢信。
希望他的要求不会太离谱。
肖武低声问：“你要什么？”
闻笙正大光明地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一根红色头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