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丹走过来,额头上有几丝乱发,面孔也算英俊,只是严整的西服,配着随意的打扮,让他有一种神经质一样的深邃气质。
唏咻!
唏咻、唏咻。
史丹靠在他肩头,真的开始用鼻子嗅探。从肩膀到脖子,从脖子到耳朵,再到头发。他甚至温柔地抱着绿胖子,贴紧他头发,不停地嗅着。
这时,
皮衣男已经很恐惧,忍不住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
史丹又抚摸着胖子的头顶,把鼻子贴在他脸上。
忽然,
他转头看着皮衣男,用一种像是偏袒自家孩子的独断语气说道:
“他当然没拿!”
然后,
史丹似乎很痛苦、很伤心,鼻子好像都已经酸了。他把自己的额头靠近胖子的额边,两手抱住他的头,低头闻了一会儿,然后深情地拥抱他。
“帮我一个忙,找出来是谁干的……明天中午……”
他的声音很敏感、温柔,带着一种失望情绪,就像对待自家犯错的孩子,又是心痛,又是怜惜,鼻子酸酸的。
胖子就像经历了一轮酷刑折磨,神情完全是凝固的。
史丹转身走了,步履洒脱轻快。
皮衣男跟过来,顺便拍了拍胖子的脸,像是再告诉他:好自为之。
里昂在门洞里看着这一幕,一个细节也没落下。
而对女孩来说,这是自家老爹的事,已经吓得要死。但她还是很镇定,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坐在地板上,含着棒棒糖发呆。
这时,
胖子似乎才缓过神来,几步走到楼梯边,大喊:“嗨,马奇!我没拿你的东西,你们自己去找吧!”
声音很大,还带着愤怒,但根本没有人搭理他。
女孩看着老爹,也流出一种怪怪的眼神,似乎在说:你闯祸了……
胖子似乎也察觉了,一脚踢过去,喊道:“进去做你的功课!”
“我已经做完了……”
啪的一声,
胖子抽了她一耳光:“是吗?那就进去帮你姐姐!打扫这该死的房子!不许再抽烟!”
女孩赶紧爬出来,跑进了那道开着的门。
她叫玛蒂尔达。
……
呼!
这时,
里昂又把门栓子插上。
然后,
他将一盆万年青从窗边拿起来,放在茶几上,又把窗帘拉上,窗子也拉了下来,像是在照顾一个人。
看了看窗外,确定没危险了。他才终于脱掉了毛线帽,摘下墨镜,轻轻放在沙发边上。
下一秒,
他脱掉风衣,一身皮革背心连着腰带,全都是枪械、匕首,有长的,也有短的。皮背心非常贴身,腰带也特别宽,像是最可靠的朋友。
哗啦的水声中,
里昂冲刷着身躯,感到特别放松,特别疲劳。
然后,
他出来,打开电风扇,倒了一杯牛奶,喝完就开始熨衣服,一丝不苟、一丝不乱。
然后,他来到窗边,抱起一盆万年青。这是一种适合室内环境的喜阴植物,长年都是绿色的,让整个死气沉沉的房间有了一些生机。
他先是小心地洗刷一片片绿叶,然后喷上药水,再用抹布轻轻擦拭,动作特别温柔细腻。
一切做完,天也黑了。
这时,
他再次变成了一头豹子,穿上武装背心和风衣,戴上墨镜,咔嚓一声,把手枪放在旁边,然后就坐在单人沙发上,挺着腰,微微歪着头,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