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报警,她们慌了神,忙解释:“不是我说的,是我表姐讲的。”
“你表姐何人?”荆筱追根究底,今天非要问个明白。
“我表姐嫁在隔壁段家,和段孝民家有些往来,是她说的。”妇人急着解释,生怕荆筱动怒。
“原来如此。”荆筱恍然,段孝民上次未遂心有不甘,便联合家人来抹黑自己。
段孝民真是顽固不化。
“荆筱,我再也不嚼舌根了,你千万别怪我们。”
“我们也一样,再乱说就让我们没饭吃。”她们赶忙发誓,这已是重誓。
“好,念在同村份上,这次饶了你们,若有下次,说一句坏话就赔我一块钱!”相比誓言,金钱更有力。
一提钱,她们连忙保证:“再也不说了!”
“对,我也不说了。”
荆筱目光逐一扫过她们,未有离去之意。
她们有些慌了,“荆筱,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是啊,我们保证了,你放心,这次真知错了,别这么看着我们。”她们心头惴惴不安,仿佛犯下了滔天大罪。
“我可以走,但你们也得答应我一事。”荆筱提出条件。
“何事?”几人面面相觑,眼神里满是不安。
“往后谁再传我闲话,你们就告诉我,放心,不会白让你们干。”荆筱提出了要求。
“好,我们一定留意,谁说你坏话,立马通知你。”闻有利可图,众人都两眼放光。
毕竟是同村,荆筱行事虽低调,但众人也非愚钝,多少能猜到些。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了。”荆筱还有诸多事务待办,若非她们在此闲言碎语,早该回家了。
“你赶紧去吧。”送走荆筱,她们暗自松了口气。
转念又谈及荆筱许诺的好处,不禁好奇:“你说帮她通风报信,她会给什么好处?”
言至此,几人突地沉默,末了有人小声问:“咱们这样算不算说她闲话?”
“应该不算吧。”提问者也不确定,最终众人各自散去,回家了。
归家途中,荆筱决定明日直奔县城报案。既然段孝民对她的警告置若罔闻,她只能诉诸法律途径。 荆筱盘算着,顺道把手里的收割机设计图带给孙厂长,此时水田翻新完毕,肥料充足,种子也安然躺进土里,就等稻苗探头,插秧下田,就算告一段落。
这念头一起,她便打算回访那片亲手播下的田野,算算日子,插秧已逾两周。
秧苗应当已稳稳扎下根,接下来就是施肥、防虫,杂草得空拔一拔,水源也得盯牢,把这些关键照看好,其他自不必过分忧心。
说走就走,荆筱转身锁门,领着荆团子往田间小径踏去。路上偶遇邻人放牛,那水牛悠闲摆尾,正津津有味嚼着道旁野草。牛前的汉子按族谱论,她该唤声叔叔。
“叔,遛牛呢?”荆筱先开了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