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尽相同呢。”荆筱不便多言,毕竟种子已播,难不成还能刨出来重来?
大叔半信半疑,秧苗壮实不代表收成就好,万一到时候只见苗不结果呢。
“是吗?那你赶紧去瞅瞅,我得守着牛,别让它糟蹋了别人的苗。”
荆筱点头应声,到自家田头转了一圈,见秧苗长得精神抖擞,满意地点点头,遂转身归家。
刚到家门,正巧撞上詹浦回来,手里提溜着只野兔。见荆筱自外归来,忙问:“筱筱,你跑哪儿去了?”
“去田里转了转,秧苗长势喜人,水位也刚好。”
“这种事交给我办就成了。”詹浦总觉这些粗活不该她来。
“不碍事,权当活动筋骨。”荆筱进门边走边说,“跟你说,我已跟队长提过修房的事,他会帮咱们解决。对了,你喜欢怎样的房子?”
说到房子,荆筱眼里闪过光芒,在前一世,一套属于自己的小屋便是她最大的梦想。
谁料想,刚回老家安顿好,却又到了此地。
好在如今盖房无须繁杂手续,随心所欲。
将来院落定要宽敞,还得挖个小池塘,种莲观荷,秋日挖藕,想想就美。
“你喜欢的我都喜欢。”詹浦对房子没啥特别要求。
“那我就照我的想法来设计。”荆筱乐呵道。
“有我能帮的尽管吩咐。”詹浦只此一句。
“好,保证不让你闲着。”荆筱得意扬扬,“对了,明儿我想进城一趟。”
“那我和队长说一声,明儿就不出工了。”
“你安排就是。”荆筱信心满满,有金手指在手,区区一人怎会供养不起?
而在县城的另一端,段孝民独坐破旧租屋里饮酒买醉,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全是与荆筱的过往。
还有荆筱与段聪玲言笑晏晏的场景,越想越心有不甘。
分明是他与荆筱两情相悦,却被荆老太嫌贫爱富生生拆散!
若非如此,他带着荆筱进城闯荡,借助荆筱的背景,或许早已攀上段家的高枝。
又怎会被区区小事弄得被老板训斥得颜面尽失!
没错,近几日因他心神不宁出差错,老板颇不满意,他这才有了借酒消愁的空档。
他越想越不甘,愈发急切地想通过荆筱搭上段家的线。加之他知道荆筱与段家的关系,心态愈发飘忽,连老板都看不上眼,仿佛有朝一日,段家的关系在手,连老板都要反过来巴结他。
段孝民苦笑一番,继而又清醒于现实。
掐指一算,离他上次返乡已有些时日,母亲那边还没音讯,不知进展如何。
这种憋屈的日子,他一刻也不想再忍。
反复思量,决定回去探探情况再说。
次日清晨,詹浦陪荆筱进城,首要之事便是去公安局报案。警察听罢摇头:“同志,你的情况令人同情,但这并未给你造成实际损害,且你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段同志散布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