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哥,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分明就是那老杂毛强抢了你的元灵,还好意思说你觉醒失败,真是不摇碧莲!”
到了祈云初住的地方。
服下疗伤丹药的祈重霄刚恢复了几分气力,就再次忍不住对祈络乾怒骂起来。
祈云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我知道你是为我抱不平,但你也要知道,你口中的老杂毛可是当代祈家家主,第六境地武境的强者。”
祈重霄愤恨的握紧了拳头。
“云初哥你说的对,都是我太弱了,如果我足够强,就绝不会让云初哥你受人欺辱!”
祈云初嘴角一抽,自己可真不是这个意思。
但他心里也不由泛起一阵暖意。
祈家虽然庞大,贵为大族,却也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以前父母爷爷在时,时常门庭若市,反观如今,早已是门可罗雀。
整个祈家近万人,能与祈云初交心者,唯两人尔。
祈云初给祈重霄倒了一杯茶水随即问道。
“你真的考虑好了,要和我一同前往那偏远的兴阳城?我可告诉你,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兴阳城,落云皇朝西边的一座偏远小城,灵气匮乏,土地贫瘠,比之留在主家差了何止十万八千。
祈重霄抿了一口茶水,咧开嘴,露出一口带血的洁白牙齿。
“你是知道的,我这人最怕的就是做选择,云初哥你去哪,我就去哪。”
祈云初轻笑一声,知其心性,也不再劝他。
“你将来别后悔就行。”
祈云初并不知道,在他转身的刹那,祈重霄原本嬉皮笑脸的神色顿时变得坚毅无比。
祈重霄五岁时,他和一群祈家孩童溜到附近的山谷里去玩。
却不巧碰到了追风狼,就在所有人扔下右脚受伤的祈重霄各自逃命时。
只有祈云初依旧护在祈重霄身前,用手中的匕首与追风狼拼死搏杀。
在祈家大人闻讯赶到时,祈云初周身已是伤痕累累,血流不止。
可他依旧提着匕首挡在祈重霄的身前,硬是让追风狼无法寸进分毫。
在那一天,祈重霄知道了什么叫人情冷暖。
同时他也告诉自己,是祈云初给了他第二条命。
自那之后,祈重霄的命,便已属于祈云初。
即便祈云初这生注定无法修行,他也会尽自己所能让其安度余生。
次日,车马已经备好。
祈云初,祈重霄以及九元三人同乘一辆马车前往兴阳城。
临行之际,祈重霄的父亲祈立忠在官道前拦住了车马。
祈立忠自知无法劝住儿子,只能无奈叹息一声,随后他从腰间取下一个储物袋递给祈重霄道。
“臭小子,这是我和你娘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你拿着。”
祈重霄并没有看自己父亲一眼。
当年得知祈云初元灵被夺,他找到爷爷和父亲,希望他们能出面为祈云初主持公道。
谁知两人都不敢开罪当时已在祈家如日中天的祈络乾。
非但如此,他们还强行将祈重霄关在了屋里,三缄其口,让他不要对任何人提及此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祈重霄哪里会听。
但当日元灵觉醒在场之人,无不被祈络乾威逼利诱。
对祈云初元灵被夺一事全都闭口不提,唯恐引火烧身。
祈重霄一介少年人的话,又有谁会信?
所有人都只当他是一个诽谤家主的无礼狂徒罢了。
祈重霄因为这事没少挨打。
但他不在乎,他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若是公道被黑幕笼罩,无法现于世间,那他就用自己的这双手一寸寸将黑幕彻底撕碎。
“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