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头一点一点地,眼皮子已经快要撑不住,但还要维持着自己的仪态,顿觉好笑。
许太后见秦司珩笑吟吟的,心下以为他对许妍妍满意,心中更是大喜,只觉得自己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也不枉费她,筹谋这般久。还牺牲了许妃。
许妍妍的到来让其他女人则是出乎意料的,一场宴会下来,便突然又塞入后宫一个女子,还是这般
贤妃看着前方许妍妍扭胯谢恩的身姿,眼神闪过一丝厌恶。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今日的宴会就此结束,拉下帷幕时,一个身穿蓝色裙装的女子,突然跌跌撞撞地从一旁径直走到了中央,然后来到了皇上和许太后不远处。
“大胆,来者何人,居然敢在太后寿宴闹事儿。”
赵前几步猛然向前,手中浮尘一甩,面色严肃张口厉声呵斥,把面前的蓝色衣裙给吓了一跳。
她很快鼓起勇气,当着众人的面跪了下去,大声开口,“奴婢,奴婢有事儿要禀告皇上,太后,还有皇后娘娘。”
秦司珩蹙了蹙眉,抬手刚准备让赵前把人拖走,便听那蓝色衣裙女子再度开口。
“此事儿有关容妃娘娘,皇上真的不打算听一听吗。”
场中顿时安静了,虞凉月喝过一些醒酒茶,此刻脑子已经清醒,听到事儿关自己,眼睛微眯。
秦司珩眼神微不可查地看了一眼远处女子,然后狠狠的开口,“容妃尊贵,更是贵为四皇子之母,哪里是你这个小小奴婢,可以随意妄议的。”
“皇帝。”许太后突然开口,“哀家瞧着她敢在今日这等场景中,说起这事儿,必然是有不得不说的缘由,不如听听又何妨。”
许太后的话,让之前一直不吭声儿的闵皇后听后,突然笑了笑,“这皇宫内,上上下下,主子和下人们,加起来不计其数,若是人人都有事儿就要在这等场合,闹到跟前儿来,那日后宫内还有什么规矩,什么章法。”
“皇后说得对。”秦司珩扭头,“母后仁善,但容是纵容这些奴婢肆意妄为,恐怕日后人人效仿”
“哀家今日寿诞,难道还不能做一回主不成,哀家允你说。”
许太后态度突然强行,那蓝色裙装女子一听大喜,重重地磕了两个头,旋即抬头。
“多谢太后。奴婢乃是从前五皇子府中的侍女。”
五皇子,侍女。
青柳一听这话,急忙扭头去看虞凉月,见她仍然面色淡然从容,條然间,好像给她也吃下了一剂镇定剂。
“五皇子府中?”许太后说完看了远处虞凉月一眼,“哀家可记得,这容妃,从前就是五皇子府中出来,送到皇帝跟前的。”
“对,奴婢叫绿蓝,在五皇子府中兼任花园下人一职,奴婢此次前来,是想告诉皇上,皇后娘娘,还有太后,你们都被贤妃蒙蔽了。皇上宠爱容妃娘娘,但”
她语气一顿,声音尖厉,“容妃娘娘曾被奴婢亲眼所见,跟五皇子相处亲密,实在是无德当皇上的妃子!”
“大胆奴婢,休要胡言乱语!”闵皇后大惊,“赵前,快让人给她拖出去。这等胡言乱语,污蔑容妃名声之人,给本宫狠狠的打。”
“皇后娘娘,奴婢句句属实,奴婢不忍心看你们蒙蔽其中,容妃得蒙你们恩典,但实在是不贞不洁呀!这样的人,留在后宫,后患无穷!”
闵皇后言辞狠厉,“容妃是否贞洁,难不成你一个奴婢说了算不成。”
“够了。”一直没吭声的秦司珩突然开口,幽深的眼眸突然看向绿蓝,“派人给她押下去,明日再审,今日夜也深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说完,居然罕见的顾不上礼仪,径直负首而去。
闵皇后想说什么,对着他的背影终究什么都没开口,只是担忧地看了一眼远处容妃的方向,暗暗叹息。
“这种事儿,皇帝难免难受,皇后,你可要好好劝着些皇上,不可为了一个女人,伤了身子才是。”
“臣妾知道。”
“嗯,哀家也累了,今日就先休息了。”
许太后说完,也带着人走了。
其他人三三两两也散了,只是眼神都若有似无地落在容妃身上。
“今日恐怕这宫中不会太平静了。”
贤妃站起身,淡淡地扫了虞凉月一眼,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便离开了。
刚才还默不作声的池嫔,也大胆开口,“今儿啊,恐怕有些人睡不着了。但话又说回来,这不做亏心事儿啊,就不怕鬼敲门。”
“池嫔。”
池嫔刚走几步,被虞凉月叫住,她有些害怕,但转念一想,这贞洁的事儿扣在头上,虞凉月有嘴也说不清楚。
想必明日,她就从众人瞩目羡慕的容妃娘娘,变成庶人也未可知。
男人嘛,哪里会希望,自己宠爱的女人,曾经也在别人男人的怀中之中呢。
那婢女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容妃有素来妩媚,五皇子也是男人啊,说不得两人
她心思所想,脸上便带出些戏谑来。
“容妃娘娘叫臣妾何事?臣妾劝你,现在还是多关心自己啊!!!”
一个酒杯,擦着池嫔的脸颊,直接在她身后的地上摔了个粉碎。
池嫔心跳加速,险些站不稳,往后退了几步,不可思议地看着虞凉月那张在夜色下幽静的脸。
刚才,她是真的想要用那个酒杯砸自己。
若是砸中了呢,她恐怕不是受伤,就是毁容的下场
看着满地的瓷片,她心中满是后怕,也更加深了对虞凉月的怨恨。
“你!!难不成疯了。”
“闭上你的嘴,你不过是一只没有牙只会狂吠的疯狗罢了,本宫本不想跟你计较,因为你没用,跟你计较也是浪费时间,但,若是这疯狗不懂得分寸,没日没夜的叫,本宫也不介意,让人把她的舌头拔了去。”
她的声音不算重,但语气却十分笃定,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