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后前头才提出要亲自抚养大公主,皇后在宫中哭的事儿若是传出去,难免招人猜测。
“嗯,是啊,我该高兴。母后的婉儿懂事,额娘开心。”闵皇后到底是经历了许多的人,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看着女儿懂事的模样,心中的愧疚更加多了几分。
“皇额娘,女儿这就回去收拾收拾,明日就去太后身边儿。”
说到最后,声音已然是带了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
她纵然是九岁,但依然是那个依赖母亲的孩子,哪里是真的情愿呢?
只不过这深宫内已经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和牺牲,她也想为额娘做点什么。
虞凉月回到云若殿,歪着身子想着今日的一幕幕,飞快地在脑海中闪过。
眼神不由自主地望向皇后宫殿的方向,微微叹息,今晚恐怕又要多一个伤心人了。
无论是在民间,还是在皇家,这婆媳关系都是一门儿难解的难题。
许太后这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拿捏着公主,让皇后做事儿总得顾惜着什么。
何况,皇上和皇后宠爱大公主的事儿也绝非虚言。
这可是她们的第一个孩子。
身份难免不一样些。
“主子,主子!”花莲快步走进宫殿,青柳蹙着眉头,有些不赞成,刚想说什么,便听她抛下一个小希,“白贵嫔不成了,这会儿大家都得了消息,朝那边儿去了。”
“这么快”虞凉月撑着身子坐起来。
她早知道白氏撑不了太久,但这一日未免来得太快了一些。
“给我换一身儿衣服,头发就不用梳了,就这么去吧。”她抬手阻止花莲和翠竹给她梳头,冷声说道。
人死如灯灭,白氏都要不成了,她还花枝招展地去,回头非被人说嘴不可。
何况,面对一个死人,她可没有心思勾搭皇帝。
压下心头的心思,换好衣服她就匆忙朝着白贵嫔的地方走。
她的蘅芜苑跟云若殿距离有些远,她紧赶慢赶等到了地方,所有人几乎都到了。
秦司珩低垂着头,不停转动着手里的珠子,见她匆忙赶来,脸上不施脂粉,衣服也是匆忙换过,头上只有一根簪子,抬手让她不用多礼。
虞凉月找了位置坐下,扫了众人一眼,余美人一身儿白衣,脸上带了淡淡脂粉。
只是这白衣
大抵是余美人不懂规矩吧。
余婉丝毫没留意这些,还十分沾沾自喜自己的英明。
人要死了,她穿一身儿白,俗话说的好,女要俏,一身孝。
又显得她通情达理富有同情心,又衬托的她容貌清纯可人。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妥妥的纯欲风。
余婉还独自乐呢,闵皇后到了,瞧见她身上的衣服,蹙了蹙眉头,不悦开口,“余美人,你这衣服是要咒谁呢。本宫和皇上,还有太后都好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