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奴婢是许侧妃身边的婢女明夏,这会儿有事想求见太子爷,还请公公通传。”明夏道。
“许侧妃。”看了她一眼,赵前想起许琨瑶进东宫时带来的两个丫鬟,柔声劝道:“明夏姑娘,太子这会儿正跟郁良媛在一处呢,有什么事儿,明日再说。”
明夏朝着里边儿看了一眼,见烛火明亮,就知道屋内定然还没有休息,想着主子的怒火,她大着胆子,看似对赵前说话,实则朝着里头喊:“可是我家许侧妃这会儿真的有要紧的事儿,我怕耽搁了”
赵前:“哎呀,你别喊你别喊,”
屋内郁含香已经一张俏脸彻底黑了下来,见秦司珩看来,忙脸上带了些委屈。
秦司珩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这才朝着屋外道:“你问问她,到底有何事。”
明夏忙把之前准备好的说辞搬出来,声音带了些委屈和无奈,“我家主子少有离开家的时候,这会儿正伤心呢”
赵前睨了她一眼,他在东宫内看得多了,哪里不知道,这又是争宠的手段。
心中冷笑,这许氏看来也不是个聪明人的,这么一来,还没跟太子妃别苗头,就又得罪了郁良媛。
想来有皇后撑腰,她定然是不怕的。
秦司珩思索了一下,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拉开门,居高临下地看着明夏,眼里明明是幽幽寒光,语气确实柔和至极,“既然许侧妃如此,那孤便去看看。”
身后的郁氏咬了咬唇,眼里满是不甘心,但秦司珩已经做了决定,她此刻也阻止不了,只能恨恨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主子,你小心身子,你如今可是”
身旁的婢女小声提醒,郁含香垂首看了看自己肚子,冷笑一声,“截我的胡,明日倒要看看,我的胡,是不是谁都能截的。”
婢女忙垂首,她家这主子,可不是表面上一般的良善之辈。
云露台修建得很精致,乃是东宫内数一数二的好院子,比之白氏的都要好上一些。
赵前在前边儿提着灯笼,秦司珩没走多久,就到了地方。
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穿着薄衫的女子在门外等候,那单薄的身子在月色中,倒是显出几分纤弱。
一众婢女们见了他,都低头行礼,许琨瑶自然也不例外,“见过太子。”
他挥手让一众人等退下,只让许氏的两个贴身婢女还有赵前伺候在侧,其他人都在门外候着。
“听你的婢女说,你正难过呢。”秦司珩坐下后,脸上带笑地看了过去。
许琨瑶到底年纪不大,再加之秦司珩皮相属实不错,被他这么关切的一看,脸上带了些许红晕,“劳太子爷关心,妾婢就是就是想家了。”
丝绸的帕子擦拭过脸上的眼泪,眼圈泛红,她抬头若有似无地看着秦司珩,楚楚可怜。
“你既然是姑母的亲侄女,我原本也算你表哥,日后东宫内若是有何不妥之处,你都可以来告诉我。”
“是表太子爷。”许琨瑶有些害羞,抓着手帕的手微微用力,好好的一张手帕被拉扯得不成样子。
看着面前娇俏的美人,秦司珩脸上带笑,但眼中却丝毫笑意也无。
一旁的赵前看了一眼,忙垂首。
得到如下结论,太子爷不喜欢这个许氏。甚至是极其不喜。
但当晚,许琨瑶还是侍寝了。
床榻之上,许琨瑶死死咬住下唇,忍着痛楚不敢开口,秦司珩闷不作声的动作,只是那冲击一次比一次狠,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自打出生以来,母妃身份低,为了他的前程,母子俩每回相见,只能远远看上一眼,不得有机会叙话。
母妃被人欺负了,他也只能看着,不能出手帮助。
得到了好处,必然要失去许多。
若是让他自己选
他手上用力,许琨瑶受不住,痛呼出声:“啊”
他这才发觉,蹙了蹙眉,放开了她的手臂,瞧见上面的红印,眸光冷漠地移开,转身进了浴室。
见他走后,许琨瑶这才撑着身子坐起来,眼神有些迷茫,见自己身上点点红红的暧昧痕迹,脸颊一红,忙拿被子遮掩住。
“主子。”明夏看了一眼她细白的皮肤之上的痕迹,有些心疼,“不如奴婢伺候你洗洗。”
秦司珩在浴室内,一时半会儿出不来,明夏只得端了热水来给她细细擦洗。
毛巾略过那些痕迹时,她动作轻柔。
“明夏太子表哥长得可真好看。”半晌,许琨瑶柔柔出声。
明夏心中一惊,“主子,你别忘了嘱咐”
许琨瑶刚才热切的心情像是被泼了冷水,一下冷静了下来。
没错,姑母在她进东宫之前就告知过她,她此番进来,是有其他目的,许家日后的荣辱,都系在她身上
“我知道。”她闷闷出声,心中有些不乐。
明夏知道她年纪尚小,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柔声道:“主子听皇后的话准没错。”
这下她彻底没出声儿了,明夏再看,原来是累得睡了过去。
她无奈,只能自己给她擦洗完身上,然后端着水出去。
第二天请安。
郁含香蹙眉状似担忧,“听说昨天晚上,许侧妃你似乎是身子不大舒服。”
许琨瑶截了郁良媛胡的事儿,一早上就传遍了各处,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知道有好戏看了。
“对,我身子不舒服,太子便担心来看看,郁良媛莫不是对太子有怨。”许琨瑶骄傲惯了,开口就直接戳郁良媛的痛处。
直言太子更看重自己。
郁良媛也不生气,只是语气莫名,“我哪里敢对太子不满,只不过啊,许侧妃这学着那些后宅内女子拈酸吃醋,动不动把人叫走的性子真得改改,不然啊。”她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拿起身边儿的点心轻咬了一口,“不然小心被人说没有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