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构的子弹穿过头脑当然不会遗留下任何疼痛，陆早早又开始想起那根筷子插入头脑当中的痛感，明明也是梦境，按理说不会产生任何痛觉的，但是偏偏直到现在那种感觉还在脑海里面隐隐作祟。
真是邪门。
陆早早翻了个身，把被子扯过头顶。
这一夜实在是太过漫长，陆早早感觉从下午到现在像是过了一个星期，她本来不想要理会太多，但是日记本上的内容就一直在她脑海里面跳来跳去的，实在是无可避免地想起过去的事情。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想的，大部分的事情总是重复重复再重复，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整夜，陆早早跟躺尸似的躺在床上，天蒙蒙亮的时候睡了一会儿，然后又醒了，没看手机，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之后陆早早就坐在床上发呆。
也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才想起来一件不算正经事的正事——回复谢洄年的消息。
陆早早打开手机，看见手机屏幕上的确切时间，十一点零七分，她的脑子缓慢开机，在手机键盘上打字，针对谢洄年给她发送的两条消息依次回复。
【这段时间睡得挺好的。】
【没关系，噩梦都是假的，现实一定与梦境相反。】
谢洄年几乎是秒回，【真的吗？】
不知道谢洄年问的这句真的吗是针对陆早早回复的第一句消息还是第二句消息，但管它的呢，反正其实两句都是谎言，陆早早睡得不算好，也不知道噩梦是不是都是假的，也许是现实的投射。
说谎说多了真的一点负罪感都没有了，陆早早迟钝的大脑正在一点一点地慢慢复苏起来，她这次打字的速度比之前稍微快了一点点。
【嗯，虽然不知道你问的是哪一句，但都是真的。】
手机上方一直传来正在输入中的字样，一分钟过去了，谢洄年却还是没有发送任何消息过来，陆早早也没有退出聊天界面，就那么一直等待着。
好半晌，谢洄年却又发送过来一句跟之前的问话完全不相关的话语。
【昨天晚上下了好大的一场雨。】
陆早早想也没想，立马发送一个嗯过去。
感觉谢洄年等会儿可能又要问一句你半夜被雨声吵醒了吗，不然怎么听见的，于是陆早早紧接着又补了一句，【早上起来的时候看见地上都是湿的，树上有水珠。】
但是谢洄年并没有跟陆早早想象中的一样纠结这个问题，只是继续说。
【马上就要过年了。】
陆早早对于这个问题有点后知后觉，过年其实跟普通的一天也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李阿姨回家了，她还一个人在这里而已，也没关系，反正已经习惯了。
她不期待这天到来，也不太抗拒这天到来，随便吧。
【嗯。】
【你要把等等接回家吗？】
这倒是个比较严肃一点的问题，但是陆早早也没有思考多久，很快就回复。
【不用了，放在你那里吧。】
陆早早给出原因，【你那里比较热闹，等等喜欢有人陪它一起玩耍，它喜欢热闹人多一点的氛围。】
【好。】
谢洄年打完这一个字之后，又迅速问，【那你到时候要过来吗？不是说人多热闹吗？】
陆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