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也目光闪了一下。
不！
他不想说！
他也不能说！
说出来等于让这些人都拿住了他的把柄，万一哪天他给不起这些人想要的东西，自己就完了！
李轩沉沉的盯着他，手指长出漆黑的指甲，锋利而瘆人，带着森森的鬼气，“你不肯说是吗？”
“别杀我！”顾也吓得屁滚尿流，痛哭流涕，地上甚至传来了一股腥臊味，“我说我说！”
他身体猛的颤抖了一下。
“我是因为……我是因为我喜欢的女生不喜欢我，但是却跟李轩多说了好几句话，所以……所以才欺负李轩的。”
至于他对李轩做过什么事——
顾也闭了闭眼，“诬陷他偷东西、诬陷他考试作弊、把他按在厕所里打，逼迫他喝尿……往他的饭菜里放玻璃渣，还……还在冬天扒了他的衣服，把冰水往他身上泼。”
他每说一个字，岑念的眼神，便冷上三分。
观众们都气疯了。
【靠！这个贱人！李轩也就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呜呜呜，当妈以后完全看不了这种东西。】
【我现在都对我的孩子说，要是遇见了校园霸凌，千万不要害怕，只管反抗，把霸凌者打死了，算霸凌者罪有因，我宁愿陪着他见法官，也不想去见法医！】
【所以当初他们怎么敢颠倒黑白的，怎么敢的！】
【哭死我得了，李轩的爹妈到现在甚至都还在接受网暴！】
李轩冷冷的盯着顾也，“你就只做过这些吗？”
顾也愣了一下，眼神里透出深深的迷茫。
“我……我只知道这么多了，我应该没有遗漏的！”
顾也目光闪烁，他不敢说，这么些年他其实早就忘记这些事了。
也忘记李轩这个人了。
只是没想到，李轩的父母跟狗皮膏药一样阴魂不散，一见到他成了明星，就开始跟疯狗一样逮着他不放。
他们在网上疯狂爆料，还晒出了一些所谓的证据。
顾也那尘封已久的记忆，是在看见网上的那些东西，才被揭开。
才在脑海中回忆且拼凑起了自己当时所做过的事情。
他一直都觉得李轩不过就是个穷人家的孩子，是下等人。
死了就死了。
网上的那些人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可是现在他却跪在地上，接受着来自李轩这个下等人的审判。
除了感到无限的恐惧，真怕对方杀了自己之外，顾也感受到的，还有无尽的屈辱。
等着吧，只要他能活着出去，他一定要叫这些阴魂不散的鬼，全都魂飞魄散！
这年头，只要有钱，他什么厉害的大师请不到！
但形势比人强，此刻他却只能向李轩这个来自农村的孩子低头。
他哭的满脸是泪，不住的给李轩磕头，“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
“你还有父母对不对，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爸妈，把他们当成我自己的亲爹妈来看，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
“你还敢提我爸妈！”
李轩被气疯了，身上鬼气翻涌，怎么会有人这么无耻！
顾也当年就是一个小混混，只是仗着家里有钱，仗着有一张好看的脸，所以横行无忌。
到了今时，今日顾也仍然死性不改！
这人甚至还敢厚颜无耻的说起他爸妈！
他爸妈因为顾也的团队的颠倒黑白，受了什么苦，难道顾也不知道吗！
不！
顾也是知道的。
可是顾也并不在意，就像他也不在意自己十几岁的时候就害死了一个人一样。
这一刻，李轩再也不想提及过去的苦楚，他只想让顾也这个贱人偿命！
“我要杀了你！”
“贱人！”
“不要脸的狗东西！”
他说着就朝着顾也扑了过去，却被岑念拦住了。
李轩抬起头，满脸是泪，“您也要帮着他吗？”
岑念摇了摇头，顾也就算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你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