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天，姜语再次来到了医院前。
狠狠深吸了一口烟后，他将烟头丢进了垃圾桶。
虽然姜语有点强买强卖的意思，但李贤还是给钱给的很痛快。
或者说李贤身后的人给的很痛快。
想起李贤那扬起的嘴角，也不知道这厮有没有赚差价。
摸着兜里的银行卡，姜语的心情安定了几分。将脑中的想法驱散，他一步步进入了医院。
很快，姜语拿着照片再度进入了主任的办公室。
见姜语又来了，叶青心中微微叹息。那是对生命即将凋零的惋惜。
“吃了吗？”接过片的时候，叶青主动开口，试图瓦解这有些压抑的气氛。
“嗯，吃了。医生，我的瘤恶化了吗？”
叶青眼神看向片，回应道：“一般来说，一个月检查化疗一次是最好的，你没必要太浪费钱，现在才隔了两……”
正说着，叶青的瞳孔猛地一震：“怎么会这样？”
姜语心头一紧，像是准备迎接命运的审判。
“两天时间怎么恶化了这么多？”
叶青的话像是命运的宣判，让姜语的大脑瞬间变的乱糟糟的。
莫名的，他脑中回荡起了那老瞎子的话：或许有转机……
转机在哪里呢？物极必反又该等到什么时候才反？阴德又是什么德？
压下了心中的各类情绪反扑，姜语勉强维持镇定：“那我还能活多久？”
叶青看着姜语惨白的脸，宣判了姜语的命运：“一年……”
“原本，我看了你照的好几个片子，看起来有点像是良性。但现在看来……”
姜语头靠在椅子上，仿佛全身都失去了力气。
“今天进行一次化疗吧。”
“亦或者，直接动手切掉你脑中的肿瘤……如果切的话，你那脑瘤长的位置很危险，我并没有把握……不过要是能够成功全部切除，以你现在正强壮的身体，或许还能有转机……如果失败，或许出不了手术台……”
叶青替姜语解释了一下。见姜语没有反应，像是还没接住来自命运的打击，叶青再度开口：“要不你回去再想一想吧？”
姜语的手紧紧攥住裤子，面对命运的抉择，他有点迷茫。
他突然对于眼前的事物产生了强烈的质疑，眼前的一切，难道还是在幻境之中！
自己现在的这一切，都在做梦？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接触的诡异太多，他感觉自己的神经有些衰弱。
有时候容易走神，亦或者，怀疑眼前的现实。
“醒来！”
迷迷糊糊走到医院门口的姜语突然大声吼了一句。
眼前的事物变的清晰了起来，四周的人正看向他。
拿起一根烟点上，有些哆嗦的手安定了下来。脑中那仿佛千军万马过河的壮烈景象也随之寂静。
沉默的抽了一支又一支烟后，他回到了医院。
“化疗的医药费大概是多少？”他觉得最近的运气并不算好，所以他选择了化疗。
如果选择动手术的话，那也要选择一个黄道吉日，在他运势好，至少没撞诡的那天去进行。
“化疗采用放射疗法，一次大概十万。”
“连着住院费，药物费都在里面。”
姜语点了点头，“帮我开单吧。”
叶青看了看姜语那质朴的着装，微微叹息开口：“化疗算是一个无底洞，如果你选择不治疗，用治疗费出去好好玩一玩，或许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姜语摇头：“如果连我自己都不自救，那还有谁能救我于水火之中……”
说完，他勉强的笑了笑：“总不可能指望他自己突然痊愈吧。”
叶青听着姜语的话沉默：“你有医保卡吗？有些药物可以用医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