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凑近过来的曹长卿，目光继续看向华山前殿的四处坑洞。
视线之中，砸碎了大半门窗的风清扬，已经起身。
他瞪大的眼眸里，是深深的颓然。
别说一剑……
江湖称号，带有剑圣的自己……
多年以无剑之境自傲的自己，却连别人的剑，都逼不出来。
彻彻底底的被碾压了，完全让煌天寨主李逸仙，就连认真出手的念头都没有。
自己就……败了。
甚至完全可以说，他这已经不是败了那么简单。
“咳咳咳……”
从身后传来连续的咳嗽声，打断了风清扬的想法。
他抬眸看向面前这个风轻云淡的青年，随即转过去，望向扬尘之中的身影。
宁中则撑着门柱，缓缓走进众人视线之中。
“好强……”
先前清雅端庄的美妇人，走出尘雾之中，颇为狼狈。
她说话的嗓音，有些低沉。
“没想到，一剑…咳咳……就输了……”
被震荡后的肺腑里，一阵瘙痒。
她擦了擦嘴唇，禁不住又咳嗽两声。
随即，宁中则抬眸看向不远处石阶上的青年。
惊异的眸光，逐渐化作坚定的战意。
手中的淑女剑，在刚刚的对撞之中，被扫成数截碎片。
宁中则环视了一眼，没有找到岳不群的身影，心头一紧。
她竖掌成剑状，横对李逸仙，以作防备。
那双美目。紧张地四处搜寻。
“师娘……”
稍后半息左右，就连先天境的令狐冲，都捂着胸口，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嘴唇苍白，面无血色，武道气息更是颓靡至极。
在真正直面过那股剑意之后。
此刻的令狐冲，满脑子都是李逸仙，那一剑扫来的风采。
宛若中了邪一般。
从心底生出无力之感，贯穿整个人。
早先在思过崖上意气风发的青年，再积蓄不起丝毫的剑势，妄图抗衡。
先天境，到陆地神仙境。
差距，已然不是天地可以比拟。
而，岳不群的身影，仍旧没有踪迹。
“等等……剑祖，掌门师娘，大师兄……”
在华山弟子之中，同样发觉了这一点，猛地呼喊道。
“掌门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