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九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头皮发麻恶心想吐。
好像都差了点儿意思。
事实上，他不是没见过死人。
以前跟着轩辕武出去征战时，死人死妖死怪物都见过。
残肢断臂也没什么。
第一回吐过之后也就继续吐吐吐，后来就熟视无睹了。
尸山血海也还好。
就是没见过这种，将人种在地里的情境。
“我如果没看错的话，这都是人吧。”
有些地方露出一只手，那手瘦骨伶仃，状如鸡爪。
离那里不远的地方，还露着一张脸，上面还有肉，好像一个活人。
睁着眼睛，面容安宁。
更别说别处随地可见伸出来的一个大腿，一个胳膊，甚至一只耳朵，一个鼻子。
满眼望去，都是如此。
“是啊，怎么样，想进去试试吗？”
阿桃阴恻恻的声音在此时更为诡谲。
“你又开始坏心眼儿了。”
祝九歌都有点儿烦她了。
一看就破的诡计，还接二连三地出来，没完没了，惹人不喜。
要不是祝灵均和嬴嘉还有别的目的，他早甩袖子走人了。
“想永葆青春吗，跳进去，你能永生。”
一个忽悠不成，就换一个继续。
“我不信。”
祝灵均好心回复。
静静地看着黄土中的某一处，久久没有移开目光。
回复的话却是残忍淡漠没有人情味儿。
“……”
阿桃被她的话噎住，“那你跟来做什么？”
“找人。”
她伸手，拽住阿桃的后领，把她拎到黄土垛上，与那些东西近在咫尺。
“你，你你要干什么！”
阿桃才显现出一些害怕来。
她才不要进去！
“这些人，你认识吗？”
阿桃挣扎着，想要离开，却被她死死按住，“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我又不是无启国的人！”
“啊！！！”
祝灵均按着她的手松了点，差点儿就要进去了，“给我好好看看，认不认识这些人。”
“啊啊啊求你别松手，我看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