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都不见了,还治什么治啊!”
齐伯蕴嘴严,没把药王谷被灭的事说给金卯听。
看他一身尘土,赶忙吩咐人把他送上轿子。
樊川那边,周景舒接到南楚来信,大步跑到贺寅书房,一把将书信拍他脸上。
“醒醒,他来了。”
贺寅过了一会儿才睁眼,他身上酒味很重。
信纸落在怀里,他茫然的看下去。
周景舒把信丢下就走了:“管好你的鹰犬,它们又偷人家的东西了。”
贺寅没回她,目光落在“金卯”两字上。
信上说金卯到樊川边境了。
贺寅指尖轻轻落在那两个字上,哑声轻问:“你怎会是个薄命人?”
他向支道安问过金卯的命数,支道安没瞒着他。
那道士向他说:一身艳骨,两世薄命。
怎解?
无解。
贺寅颓废的靠在椅子里,久久地望着虚空。
他动了一下,然后起身把自己洗涮干净。
他穿上暗红色绣蟒王袍,蹬上结实的牛皮黑靴,戴上一串色泽鲜亮的湖青色宝石耳坠,张扬潋绝的出了王府,要去边境接自己心爱的小兔。
几百匹健马飞箭般冲出天宁,鲜衣怒马的少年一马当先,俊秀的脸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一群青年宛如土匪,恣意狂野的冲下达巫雍错,掠过白石崖,踏遍落半期,远远看到一行人抬着一只小轿从山下走来。
少年抓紧缰绳。
青年们在少年的带领下怪叫着呼啸而去,吓得轿内的人惶恐地抱住清圆,抓着铁钎紧靠轿壁。
马群掀起半丈高的黄尘,团团将那小轿围住。
金卯头皮发紧,声线轻颤的问随从:“外面是些什么人?”
“唰——”
轿帘子突然被人掀开,少年半勾下身,苍白的手高高揭着帘子,狭长双眸晦暗的盯着金卯。
沙哑道:“为夫。”
被吓蜷在轿内的人眼眶瞬间湿热,抿了抿嘴,揪住少年的衣领将他上身扯进轿内。
金卯一只手拽着贺寅,一只手捂住清圆的眼睛。
仰头,一吻落在少年唇间,随即分开,看着贺寅。
“君王。”
君王——
他望着贺寅的眼睛,用最郑重的称谓回应对方。
他冒天下之大不韪。
他逆着千载人的目光批判,光明正大的以这残缺之身与贺寅并肩。
他是贺寅的王后。
他命令贺寅:“抱我上马。”
——
有小可爱回来了,放个烟花:砰!
为你三更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