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过肩摔重重的砸在雪地里,君茗踩着她的脸笑道:“你想要谁死?”
一帮邻居瞧了半天热闹,这会儿才七嘴八舌的劝起来。
“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她有家有口的。”
“远亲不如近邻,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别闹得太难看,放了她吧。”
“是啊,说句公道话,是你们先打了人家的小孩,两个大人,干嘛和小孩计较?”
……
阊阖易容成春宴,板着脸,站在门口向众人说道:“那么,小孩打你们,你们也是不计较的吧?”
她拎着大棒,点了点那几个昂起脑袋的小毛孩:“这几人都打过我。”
棒尖一转,对准他们的爹娘:“那你们来还债吧。”
阊阖速度奇快,瞬间拎着大棒飞闪而来,将一群人打得头破血流,有人要斗狠,去厨房摸了一把刀,劈头盖脸朝阊阖砍下来。
阊阖两指夹住刀身,突然收指一弹,杀猪刀被弹飞出去,刀身凹出一个小槽。
这群人在眨眼间就被她打趴在地,满地打滚。
她背起手,一脸天真无害的说道:“大人说话要算数哦,别和我计较。”
金卯望着横七竖八的男男女女。
他抿了抿嘴。
这些人其实就是抱做一团欺负君淑一家,春宴被他们的孩子打了,没有一家人登门道歉不说,反倒要君茗体谅加害者。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所以,这些人就算被打得再惨也是报应,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众人鼻青脸肿的爬起来,扬言要报官。
金卯缓缓说道:“有什么委屈就同咱家说吧,正巧咱家也有点委屈。”
他露出手腕,上面有被石头砸出来的几块红痕。
“出来办任务却被几个小孩偷袭——”金卯学着严乐的样子,做了个要笑不笑的表情,他这样笑是很好看的,但要是东厂鹰犬这么笑,就有点吓人了。
金卯微微抬眸,看着凝固在原地的居民,轻声道:“咱家也不能同小孩过意不去,这样,他们的大人呢?出来。”
众人死活不敢冒头,坚决不承认那流着鼻涕的蠢东西是自己生的。
有人悄悄溜进院门,把门栓好。
孩子什么的可以再要,但惹到番子不是开玩笑的,搞不好全家的小命都得赔进去!
被关在外面的熊孩子:“……”
金卯等众人散了,把一群小毛孩子拎到跟前训斥半天,又叫他们去和春宴道歉。
当然,春宴伤得那么严重,自然不是道歉能了结的。
所以君茗出手,把春宴受的伤一五一十还回去。
金卯把熊孩子们一个个送走,他站在小孩身后,小孩爹娘看到他时差点魂飞魄散。
“厂、厂公——”
金卯轻轻把小毛孩推上前,淡淡看了熊父母一眼,不声不响的给君淑家撑了一个腰,他才离开。
那壮妇的院子里突然传出一声惨叫。
“天杀的啊,当家的,你醒醒啊!”
金卯折身回去,从门缝里看了一眼。
院里打着火把,光线有些模糊。
但他眼力好,一下子就认出那半死不活的人朱雀巷的麻子脸。
“该回家了。”贺寅提着灯笼,站在不远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