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升使劲抓挠自己的头发，直到抓成鸡窝。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看完的。
转头望着胡菲菲，眼睛有点发红。
“陈总，是不是好感动？”胡菲菲殷切地等着陈老板夸奖。
感动！十分感动！感动得想打人！
陈升连续深呼吸，平复内心的冲动。
谁叫他妈的自己嘴贱，教她这些干嘛呀！
当时还说不够疼，现在好了，疼是够疼了，脑仁疼！
他尽量保持冷静，看了下浏览量和评论。
浏览量二十六万多，评论一万多条！
有点惊人！
骂声和喜欢各占一半，还有又骂又喜欢的。
见陈老板沉默不语，胡菲菲有些忐忑，神情惴惴不安。
良久后，
陈老板终于说话了，“非常不错！就是这个味！非常好！值得表扬！”
刚才是不小心代入了进去，差点把自己看疯。
可摆在陈总的位置上，这却是一篇好文，甚至能成为ip。
不算新颖，但情绪抓得极好，让人又爱又恨。
在这个时代来说，肯定极为吸引少男少女们的眼球。
得到陈老板夸奖，胡菲菲喜不自胜，笑逐颜开！
“陈总，那我是不是要出大名了？”
“是的，记得买个头盔。”
“啊？买头盔干嘛呀？”
“防止天上落砖头，还有，千万不能爆本名。”
“哦哦，我记住了。”
天上落砖头？胡菲菲有些纳闷，怎么可能！
“把它写好，或许以后有惊喜。”陈升按捺住心里的火气，强行笑了下。
以商业角度，这篇文可以搞。
等年初有点空闲，他可以投一个短剧，就在头条网播放，给网站引流。
“惊喜？什么惊喜啊陈总？”胡菲菲两颗眼球里闪烁着奖金的光。
“到时候就知道了。”陈升微微一笑，将自己从读者的情绪里摘了出来。
这篇文爆火是肯定的。
从追捧情况来看，头条在大学生范围具备了一定的影响力，这是好事。
胡菲菲有大才，但脑壳一定要够硬。
编辑部干点私活，陈升是不介意的，本职工作不丢就行。
“陈总，我有点事跟您聊一下。”韦亿明举了个手，他这是跟胡菲菲学的。
一名后期招聘的小程序员看了下陈升，眼里有一丝忐忑。
“好，我们去小会议室。”
韦亿明几乎没有过这种要私聊的情况，陈升有些好奇。
到了小会议室，关上门后，韦亿明搓了搓手，有些难为情的道：
“是这样的陈总，小曾他……”
似乎很不好意思开口，他话又止住。
“直说没事。”陈升心里一沉，这是要离职？
倒也没关系，现在离职总比将来好。
头条的待遇不怕招不到人。
在杨姐姐的操作下，工程部都签过新的劳动合同，和保密协议。
其中有技术和知识产权都归公司所有，以及离职竞业制度。
待遇也往好了给，工作时间自由，就是为了防止核心技术外泄。
这都是他与工程部面对面谈好的，愿者继续，不愿者换人。
小曾是后面招进来的那批，个子不高，人挺老实的一个大三生。
“呃……小曾是想……想……跟您借2万块钱，他妈妈生病了做手术，家里有点那个……条件差点。”
“写个欠条，还款期限六个月。”陈升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欠条写借公司，我一会让财务转钱。”
透支的事好说，只要不是其他幺蛾子，或者金额太大，他都能接受。
人都有个急事，能帮则帮。
也不打算叫小曾进来私聊，得给韦亿明面子。
“好好，陈总，我去让小曾过来。”韦亿明高兴得有些激动，也有些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