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这时候，想要放弃基本已经不可能。
毕竟费劲千辛万苦才走到阵法节点面前，距离封侯也只差一步之遥，这时候是个人都会选择拼一把。
有句话说的好，来都来了，总得做点什么吧，否则不是浪费了之前的付出。
不得不说，皇甫嵩这一招相当高明，简直将人性的弱点利用到了极致。
即便事后众人想要个说法，也可以用不知情搪塞过去。
当然，皇甫嵩是个聪明人，肯定不会选择这种最不得人心的做法。
刘烨猜测，对方大概率会向众人告罪，并且保证此战过后，主动向陛下请罪。
如此一来，既担下了所有罪责，又给了众人一个交待。
反正那时候已经平定了叛乱，龙颜大悦之下，也不可能罚得太狠，甚至说不定最后来一句功过相抵就揭过去了。
“等等！皇甫嵩不会一开始就是打着功过相抵的主意吧？”
刘烨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
皇甫嵩之所以被派来冀州平乱，完全是因为卢植在冀州战场失利，加上情况紧急，才让朝廷不得不提前展开大决战。
换句话说，一旦黄巾之乱被平定，作为此战的最高统帅，皇甫嵩的功劳将无人能比。
连破阵的人都能官升三级加封关内侯，皇甫嵩的封赏又岂能低了？
封王肯定不可能，大汉异姓不可封王。
这是自刘邦传下来的铁律，无人可以违背。
但封个列侯是一定的，甚至是列侯中最高级别的县侯。
大汉列侯分为县侯、乡侯、内乡侯、亭侯、内亭侯这五个级别。
致来说，县侯的封地是个县，乡侯的封地是个乡，亭侯的封地是个村。
于内乡侯和内亭侯，意思是城镇内的列侯，没有封地，只有户。
简而言之，此战过后，皇甫嵩将真正站到大汉权利的顶峰，进无可进的程度。
但自古以来，都有功高盖主的说法。
虽说在此方世界，帝王对臣子有着绝对的生杀大权，但这只对那些依托于国运的文臣有效，对于武将可没有太大的约束力。
龙气虽强，可也没有到一言定人生死的地步。
这玩意更多的是一种压制，效果跟风水大阵差不多，只不过更加简单粗暴。
“不愧是东汉末年的大汉扛把子，果然老谋深算。”
想明白这些，刘烨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佩服的情绪。
皇甫嵩简直将“知进退，明得失”这六个字做到了极致。
这里面所蕴含的处世之道，他估计这辈子都很难学会。
“可惜，你若是知道大汉将崩，不知还会不会做出这种选择。”
功高盖主的说法也只在开国或者王朝鼎盛时期才有，到了王朝末年，哪还有什么功高盖主。
这时候爬得越高，才越能在之后的争霸中占据优势。
君不见后期那么多人都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为的就是能在身份上压对方一头。
还有什么能比天子的身份更高，哪怕是个傀儡天子也一样。
没有继续多想，刘烨将注意力重新放在面前的祭坛上。
相比别人瞻前顾后，刘烨对于利用灵玉破坏祭坛倒是没有多少顾忌。
没办法，他有领地空间这个保命底牌，压根不怕被阵法压制。
况且黄忠四人也有破阵灵玉，大不了就让其中一个先进入领地空间待着，根本无伤大雅。
念及至此，刘烨果断将手中灵玉往祭坛上一砸。
下一秒，异象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