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红姐一头雾水地望着我:“看得出来,你对你爷爷是真的挺想念!”
赵青阳:“啊?她出生之前她爷爷就已经去世了!”
我托着腮帮子欲哭无泪:“你懂什么,我这叫营造氛围!”
月红姐嘴角抽搐干笑:“只是送个冥衣而已,大可不必仪式感这么强……”
我闷闷不乐:“我也想啊,可是我的牙它不允许!”
赵青阳无奈:“你啊,让你贪吃,吃青桃没胃疼就不错了。”
“不过说起来,今年的冥衣,搞得还挺漂亮,以前都是纸做的,今年的新品都换成布了,要不是款式比较古老,我感觉人都能穿了。”
我拎起一件古板的对襟黑褂子放进火堆里烧掉,月红姐也赞成道:
“是啊!果然是时代在发展,做冥衣的料子都越来越好了,难怪这一套就要三百块。”
“时代变了,人赚钱赚得多了,物质方面当然要满足上,先是活人衣食住行,现在连死人都沾光了。我今天去买冥衣的时候有个土豪还在纸扎铺买了辆豪车呢!
还有位大老板,直接给他爹定了个十层楼的大房子!那纸扎楼房足有二十米高,是让人用大吊车把东西放上运输车运走的!”
听赵青阳这么说,我好像,发现了商机:“现在纸扎楼房这么赚钱,要不然我们转行吧,去干殡葬!”
赵青阳顿时拉长脸,坚决拒绝:
“我不,我们是看事的又不是干鬼差的,你让宋堂主夫人去干殡葬还差不多,再说纸扎这种手艺活,你这个手残党就算了吧,我怕人家买了你扎的东西,烧下去,下面的人告你诈骗!”
月红姐也用力点头附和:“就是!这种老手艺可讲究了,老师傅扎出来的东西都是有灵性的,所以到了下面才能用。别人扎的东西烧了到下面可以转换成实物,你扎的东西烧了就是一团灰!”
我心累叹气,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行吧,不过最近我们群里有个大单子,我在考虑接不接,是要去山村……”
话还没说完呢,一辆豪车就风风火火飞驰过来,猛地停在了我们正前方五米距离处。
然后,毫无意外,是乐颜从车里踉跄跳下来了!
“妈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乐颜脸色煞白的冲过来,而我,不满地看着正前方那辆打了远光灯的豪车,郁闷问道:“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
乐颜拍着胸脯大喘气:“我刚才、在剧组,一个古装剧的剧组,我可能撞见东西了,我看见吊死鬼了!”
赵青阳站起来关心道:“没有撞着她吧?”
乐颜摇头:“没、我没有靠近她,我没事,我看见她就跑了!但是、李总夫人,她好像撞到了!”
月红姐淡定说:“今天可是农历十月节,地府三大鬼节之一,连嫂子都被召唤回去维护阴阳两界的治安了,你能撞见鬼很正常。”
“不,如果是广海集团那位李总的话,就不正常了。”赵青阳神色凝重地和我们说:“今天,他来找师父了,师父不方便自己出面,就把我介绍给了他……”
“啊?他找你师父干什么?”乐颜不解追问。
赵青阳拍拍手,低声道:“他怀疑他的妻子被什么东西盯上了。”对上我们探究的目光,说下去:“因为他的妻子,一天比一天美。”
这个理由倒是让我们三,一致愣住了。
我迷茫地问:“他老婆一天比一天漂亮,还能和脏东西扯上关系?”
赵青阳叹道:“一开始我也很不理解,但他还说,那种美,美得有点过分。
他妻子是搞灵异故事创作的,两个月前他妻子和好友一起去美容院做项目,意外从好友的口中了解到一种能让样貌永葆青春,愈发明艳可人,能让女人越来越有魅力的邪术。
他妻子回去以后和他提过这事,但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就坚决不许他妻子沾染这些。
后来洗女游戏忙着线下开业,他就没再向妻子确认过这件事,但最近洗女游戏二次开业一切顺利后,他才突然察觉到,妻子和以前不一样了,妻子身上总有一股好闻的花香。
最初他以为是妻子喷了香水,可夜里他抱着妻子睡觉的时候,还是能闻见妻子身上的花香味,他说那种香味就好像是从骨血里散发出来的一样。
他还发现,妻子以前是单眼皮,现在变成了双眼皮,鼻梁也有点高,五官虽然没有很大的变化,但却越来越精致。
每次他老婆在外应酬,都莫名其妙会引来很多同行老总不安好心的搭讪,以前应酬的时候,那些老总也见过李总夫人,但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瞧着李总夫人的眼神里满是贪婪色意。”
“还有这种邪术?”月红姐感兴趣地追问:“怎么弄的?让我也用用!”
赵青阳哽住,无奈地说明实情:“就是古书里记载的阴人美容粉。”
“阴人美容粉又是什么?”乐颜吓得牙齿打颤。
“通俗讲,就是骨灰。”
“啊?!”
赵青阳看向乐颜,正儿八经地解释:
“我从前在师父给的古籍三十二卷阴阳册里看过,古代锦朝,有一游方术士,专门售卖女人用的胭脂水粉,十分受当时的贵妇人喜爱。
由于术士手里的胭脂水粉产量低,每次售卖都仅有十来盒,所以不少达官显贵的家眷不惜一掷千金也要抢购一盒。
据记载,用了术士售卖的胭脂水粉的女人真会越变越好看,越变越年轻,有的四五十岁的妇人,用完不到一个月,相貌就变得和十八九小姑娘一样水嫩柔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