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家那口子的堂主,对你肯定还不错……苏堂主看见我,都没笑过!”
“那是人家天生不爱笑!”
“呵,我信你?”
我无情揉乱她的头发:“睡吧。夜深了。”
她恹恹答应:“嗯!”
深夜。
我恍惚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谁拿起来,握进了掌心。
冰凉的液体融化在掌心伤痕处,他边用指腹小心揉匀,边朝我的伤口上轻轻吹气,为我驱散痛意……
“醋意那么大,哄都哄不好,漓儿,原来这就是真正的你……”
我睡得迷迷糊糊,觉得手心又疼又痒,就下意识握住了他的手,脑子空白地嘤咛出声:“九爷……疼,痒,难受。”
他赶紧再给我吹吹:“吹吹就不痛了。傻瓜,这么不爱惜自己。”
“喂,你半夜三更来两个姑娘的房间,你好意思吗?”
“我夫人的房间,我为何来不得?”
“人家都不要你了!帝九苍,你被离婚了!”
“白君,你还想不想要内丹了?”
“……无耻!”
“少打我夫人的主意,本王还没死,明白?”
“这话你应该去威胁那个什么玩意大白鹤,我还没开始下手呢!”
“他是凡人,本王怕,一不小心把他弄死了。”
“那你就等着挨雷劈吧!哈哈哈,老光棍,你玩脱了吧。前两天我让你演戏假装喜欢莲芯让小漓伤心,从而顺理成章把小漓保护起来的时候你怎么说的?
你让我滚,还骂我有病,我还以为你真那么有良心呢,没想到你悄无声息憋了个大的,厉害啊,用这招让小漓对你死心,既迷惑了莲芯,又保护了小漓!”
“本王若说,事实不是这样呢?”
“……你身上怎么会有针孔?你身上的伤,怎么和小漓……一样,在同样的位置?”
“本王说过,本王不会拿漓儿对本王的感情来伤害她,你不会明白,本王将她看得有多重要。”
“她,不就是一个凡人吗?仙界妖界那么多比她漂亮比她性子好,比她可爱的姑娘,你为什么非要死心眼,只要她?”
“你不会懂的。”
“帝九苍……这不像你。”
“那什么样子才是本王?薄情寡义,恩将仇报,害死恩人,冷酷无情?”
“……你该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夺舍了吧!把从前那个臭不要脸还没人性的帝九苍还给我!”
“……”
头实在很晕,我不清醒地习惯性拉过他的手枕在脸下,浑浑噩噩的呢喃:“都几点了,还不睡,好热,九爷,你去开窗户……”
窗户很快就被一道力量拉开,凉风灌进来,抚平了我心底的燥热。
“好多红树叶,九爷你别捡,有狗屎……”
“……”
后来,好像有人在回答我。
“唔?狗屎,哪来的狗屎……别糊我脸上!”
“你别拽我头发,我要秃了。”
“这是你的头发啊……这明明是我上吊的绳子。”
“乐颜?你能不能睡觉老实些。”
“啊~我的一米八八大帅哥。”
——
清晨,我俩睡得四仰八叉,从床上爬起来,我脑子还没清醒呢,突然感觉手不疼了,举起来看了看,手上的血泡没了,被玫瑰花剌开的伤痕也基本愈合了。
果然,睡觉是身体自我修复的最好方式。
我拖着刚睡醒的乐颜去刷牙,站在卧室洗手间的镜子前头晕沉沉的,忍不住抱怨:“真是离谱,昨晚做了一夜的梦,梦里全是狗屎……”
乐颜刷牙的动作顿了下,眯着眼惊讶地啊了声,意外道:“你也梦见狗屎了?”
我偏头看过去,“你也?”
乐颜颓废地叹气,十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