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和他亲近的人,都会遭遇不幸,他可是我们神仙圈子里有名的灾星,我们都不敢离他太近的!”
“白君不敢离他太近,不还是住进我们家了吗?”
我冷脸反怼回去:
“九苍他是灾星,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俩凑在一起谁也不逊色谁,用不着白君你操心。如果白君你留下来的意义就是在我面前诽谤九苍,那你还是另找去处吧!”
“哎,怎么还把你说急眼了呢,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狐狸不要脸地怂恿:“你跟着他有什么好,不如跟着本君,本君恢复人形脸蛋可丝毫都不比他差!他能给你的,本君也可以!”
我拎上包,扭头就走:“我不信你说的这些,我只相信我亲眼见到的,亲身感受到的,九爷根本不是灾星祸害,和九爷在一起也不会倒霉,自从认识他,我中了好几次彩票。”
狐狸:“……我也可以让你中彩票的!”
“我不稀罕!”
背包挎在身后,我出了卧室门,不高兴地说:
“晚上我就提醒九爷,让他在我们的卧室也下几层结界,免得翻进来什么坏东西!”
狐狸僵住脸:“过分……真是个、不听劝的丫头。”
下午四点,李总派的车停在了家门口。
我和乐颜赵青阳一起上车出门,家里就只剩下白君一只狐狸看大门了。
有钱人的商务豪车都是驾驶位与后座乘客位用隔音挡板彻底隔绝住,虽然这会子前面挡板的玻璃遮帘没有拉上,但我们在后排聊天,前面司机是完全听不见的。
乐颜也是仗着有隔音挡板在,才不放心地问赵青阳:“我们都走了,那位狐大仙不会拆家吧!”
老实说,乐颜问出了我最担心的事……
赵青阳胸有成竹道:“怕什么?他敢拆家,九爷肯定把他身上的狐狸皮给剥下来!”
“他和九爷不是死对头吗?现在怎么在死对头家住得这么心安理得。”我理解不了地摇头,“他就不怕九爷半夜三更杀人灭口?”
赵青阳轻嗤:“死对头只是于他而言,这些年九爷待他仁至义尽,是他有事没事就在后面嚼舌根败坏九爷名声。”
乐颜好奇追问下去:“他俩是有什么旧仇旧怨吗?狐大仙干嘛总看龙大仙不顺眼?”
赵青阳掏出包里一瓶矿泉水,拧开灌了两口:
“这事就要从几千年前说起了,那时候九爷还没有化龙升仙,白君也只是城隍爷庙里修炼的一只灵狐。
有一日白君的千年雷劫到了,在城隍庙外被天雷劈得里嫩外焦,是我们九爷无意经过,救了他一命,也因为九爷对白君出手相救,令庙里的城隍爷一眼看中了我们九爷,还想收九爷为徒弟。
然而白君呢,在城隍庙里赖了七八百年就为了有朝一日能拜城隍为师,得城隍爷的提点褪去凡皮飞升成仙,可惜人家城隍爷眼光高,压根没看上他,也不肯收他。
但城隍爷只见了我们家九爷一面就要收九爷为徒,甚至还向九爷承诺,说九爷只要答应做他的徒弟,他可以给九爷升仙保录的机会。
可惜我们九爷当时心气高,直接婉拒了,于是白君从那以后就记恨上九爷了。
不过与其说记恨,不如说是嫉妒,就因为城隍爷看中九爷没看中他,所以他后来才事事都想抢先九爷一步。
他在九爷之前升仙,又在九爷之前承仙职,九爷接管了执法堂,他就主动请奏天庭也要接管执法堂,不过天庭那边没答应,最后只允了他一个皇封堂。
这下可好,两人管辖着同一块地盘,他的皇封堂又不如九爷的执法堂霸气威风,他心里就更加不爽了,对九爷意见颇大。
这么多年,青州这些堂子仙家谁不知道皇封堂与执法堂不对付。”
这就难怪了。
白君,是不服九苍方方面面都强过他一头。
“话说回来,九爷今天和师父一起离开时,脸色有点苍白。他身上的伤还没好,这几天还要劳心劳神处理堂口上的事……
那个白君也好意思和我们九爷比,我们堂口少一条黄仙九爷都要将整个青州翻过来一遍把人找到,全须全尾的带回来,更遑论是堂主了。
我师父要是哪天失踪不见,生死难测,九爷肯定夜以继日地在外找,才不会像白君,还有心情找窝睡觉。
自家堂主自己不找,还得使唤我们执法堂的人手。”
连赵青阳都留意到九苍脸色不好了……我却根本没发现。
我这一天天的,究竟在想什么!
路上乐颜和赵青阳提起各路堂口的话题,聊得倒是挺欢。
而我则靠在车窗玻璃上脑子很乱地发呆打瞌睡,看着窗外飞驰的树影,有点担心他会不会出事。
到了目的地,引我们进游戏基地的是名业务精练的短发女秘书。
据李秘书说,李总本人今天在参加市里组织的一场很重要的会议。
本来是想等会议结束他手头工作不忙了再让我们过来和他碰面的,可他找的算命先生算出的开业吉日就是明天,所以只能今天让我们过来办事,至于办完事后的薪酬也会由他身边的首席女秘书来负责打款。
李总公司搭建的这个游戏基地位于城区向东五十公里的东郊三区,再往东边去……就是东郊的火葬场了。
东郊这里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偏僻荒凉,不过据秘书说,如今这里已经比一年前有人气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