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向衡,你不是答应不阻拦我和眠眠结婚吗?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你想把眠眠从我身边抢走!”
向衡本就喝了不少酒,此时的战斗力似乎还处于被封印的状态,被谢戈薅住领子也不反抗,只一个劲地放肆大笑:
“哈哈,把眠眠从你身边抢走?呵,眠眠从来都不属于你!眠眠在你身边得不到幸福的,她活着的时候你把她囚在身边,将她当成你的掌中鸟养,她死了,你凭什么还要夺走她的自由!”
“眠眠是爱我的,眠眠想和我在一起!她想嫁给我!”谢戈提着向衡领子口水乱喷的厉声宣誓主权。
向衡听罢却笑,“她是想嫁给你,不过那是以前,是你没有因为沈玥羞辱欺负她的时候,是你没有逼着她在雨中跪了一夜,害她失去孩子丧失生育能力的时候。
是你没有逼她在你结婚那天出门见你,被沈玥找人羞辱,打了无数通电话向你求救你却置之不理视若罔闻的时候!
我早就说过,眠眠的死,你也是杀人凶手!
你还有脸说眠眠想和你在一起,眠眠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都给过她什么?
虐待,冤枉,言语羞辱,你这种人也配得到眠眠的爱?!”
“那又怎样,眠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去你妈的,你死都别想得到眠眠!”
两人吵着吵着就急红了眼,向衡先动的手,之后谢戈也不甘示弱的和他拽着衣领扭打了起来。
两大男人你一拳我一脚地在马路上发疯斗殴,谢家手底的人想插手参与都没机会。
我见向衡和谢戈打得实在有点厉害,就坐不住地开门下车想去劝几句……
但,万万没想到竟被江眠那个没良心的钻了空子,我刚下车,就猛地感觉到有股力量撞进了我的身体——
接着,我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被另一缕魂魄给支配了身体。
双腿僵硬的走向谢戈……
在谢戈一拳挥起时,突然抓住谢戈的手腕,从谢戈手底救出向衡,转头狠狠甩了谢戈一巴掌。
不等谢戈怒目圆瞪地朝我发作,属于江眠的声音便从我嘴里幽幽吐了出来:“谢戈,你够了!”
眼角不自觉地潮湿,凝成泪珠,江眠占着我的身子悲伤哀痛道:“究竟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
向衡与谢戈终于慢半拍地猜到是江眠出来了,向衡立即踉跄走来牵住我的手,意外又惊喜的含泪唤江眠:
“眠眠,是你回来了对吗?”
谢戈蛮横的一把推开向衡,疯癫地冲过来用力握住我一双手,又哭又笑地激动道:
“眠眠你回来了,眠眠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眠眠,我爱你,我已经知道错了!过往种种都是我不好,眠眠,我求求你别生我的气……
你看,你奶奶的遗物我没有把它卖掉,你说过,龙凤玉佩是有情人之间最珍贵的定情信物,眠眠,龙佩我要!
我现在就把它戴在身上,从此以后这对玉佩我们一人一个,玉佩是一对,我们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有情人!”
男人把龙凤玉佩从口袋里取出来,粗鲁地将玉佩塞进我手里,目光灼灼自信满满道:
“我知道,我不是个东西,生前没能让你如愿,你放心,我现在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会信守承诺娶你,我不会再丢下你了!
就算你现在已经不是阳世间人,我也不在乎……眠眠,我还是当初那个最爱你的谢哥哥啊!”
我:恶心。
江眠低头瞧了眼手里的龙凤玉佩,嗤笑:“有人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这玉佩是假的。”
谢戈僵住,难以接受的死不承认:
“怎么可能,这是我亲自从拍卖行拍下来的,再说,你不是也看过了么?你不是也确认过,这玉佩就是你奶奶的遗物吗?”
江眠嫌弃地将龙凤玉佩还回去,无情戳破真相:
“那是因为我不想给你添麻烦。谢戈,我很感谢你在这事上为我上过心,所以哪怕清楚这龙凤玉佩是假的,我也无比珍视它。
但你呢?当初我说将龙佩送给你,是你亲口拒绝的,还说来历不明的脏东西,不配留在你身边,后来它还成了你手中的筹码。
你比所有人都清楚奶奶的遗物于我来说有多么重要,可你还是拿它来要挟逼迫我,还是扬言,要把它卖了!”
“眠眠,我那时候只是想逼你现身一见,我只是想求你向我服个软……我的本意,并不是真想卖了它……”
“我一天不出现,你没有真卖它的念头,我要是一个月、一年不出现呢?谢戈,这天底下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谁要是敢挑战你的耐心,那下场必然是极惨的,哪怕你同她鱼死网破,你也绝不会放过她。”
江眠含泪瞪着谢戈,失望透顶地揭穿谢戈的伪装:
“如果这次我不是死在了外面,你把我抓回去,又会怎样对我?
是逼着我给你的未婚妻下跪,还是按着我给谢爷爷磕头,让我举着三炷香跪在谢爷爷灵位前重复‘我是白眼狼,我罪该万死,我是凶手,我欠谢家’这句话一天一夜!”
谢戈脊背陡然一颤,睁大眼睛,嗓音哽咽:“眠眠,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认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