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颜眼底瞬间一片模糊:“怎么会这样呢,上个月还看见了她,现在说没就没了。”
赵青阳拿着车钥匙走上来:“江眠的死,严谨来说,你那位姐夫也是间接杀人凶手。”
“谢戈从小到大都是个死疯子!”乐颜义愤填膺地骂了句。
附近拉了线还有警察在旁边盯着,我们一行人想探听情况只能从旁边的生意铺子下手。
于是赵青阳就找了个环境好点,能坐在外面吃的老面馆要了三碗阳春面,趁老板下面的功夫和老板搭话聊天:
“这附近是出什么事了吗?怎么把路口都封了,还有警察在里面走动,像盯梢似的。”
老板拿筷子搅动大锅里的手工面条,唉声叹气说:
“大前天晚上,那条路上死人了。是个姑娘,听说是遇见了歹徒,衣服都被扒光了,赤身裸体地躺在雨地里,身下全是血!”
“是被人强奸了?”
“应该是,真是造孽啊!偏偏咱们这个路口还没有监控设备,附近的那个摄像头也坏很久了。
至今还没找到凶手呢,那晚警车与救护车三更半夜过来,听旁边被吵醒的人家说,救护车来的时候女孩已经没气了!
女孩应该是被警察带走尸检了,这几天都没消息,只有这些警察在前面保护案发现场。”
赵青阳拿了筷子递给我们:“现在的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小姑娘走夜路也能遇害,可惜了。”
老板捞起面条感叹道:“可不是么,那晚其实附近居民都听见哭声了,但风雨太大,大家都以为是听错了。直到警车救护车过来,才发现是出事了!”
如果那天晚上没有下雨……是不是江眠就不会死了。
老板很快就将三碗面端了上来,我和乐颜听说江眠的悲惨遭遇后都有几分心不在焉。
拿起筷子正要吃东西,无意抬头,我却突然看见,不远处警戒线后的蔷薇花墙前站着一名穿白色碎花裙子的女孩……
女孩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脸色苍白,连唇瓣都瞧不见一丝血色。
就那样呆呆地伫立在红艳艳的花墙前,眼神空洞的放眼望着我们——
手里的筷子吧嗒一声掉在桌子上,赵青阳正想问我怎么回事,却在顺着我惊恐的目光望过去后,也蓦然僵住了。
“你们都在看什么呢?”乐颜跟着往花墙方向看,但她,根本看不见那抹虚弱的鬼魂。
“没、没什么。”我仓皇把筷子捡起来,闷头吃饭。
很好,吃瓜又吃到正主身上了。
赵青阳考虑了一会儿,拿筷子吃面,
“吃完咱们就回去吧,反正也八卦完了,我们……帮不了她什么,她最多只能在阳间留七天,七天还魂夜过,她就要跟着鬼差下去了。
好在,她身上没有多少怨气,和别的厉鬼不同。”
我点头:“嗯。”
乐颜后知后觉地发怵道:“你们,不会看见江眠的鬼魂了吧。”
赵青阳剥了个鸡蛋给乐颜:“先吃饭。”
乐颜被赵青阳的严肃表情给吓得不敢再多问,简单扒了几口饭就和我们迅速撤离了现场……
回家路上,赵青阳本来想把乐颜送回沈家的,可乐颜这怂包坚持要和我们回我家,说怕江眠半夜去找她。
非亲非故的,江眠怎么可能半夜去沈家吓唬她,更何况江眠这几天一直留在案发现场,说不定,是根本离不开那里。
碍于乐颜的强烈要求,赵青阳只好把她一道带了回来。
快到家时,我在路边正巧看见了卖蛋糕的小摊位,就顺便过去买了一块。
“漓漓你真好,还给我买蛋糕!”乐颜厚着脸皮伸手就要过来拿,我忙把蛋糕护进怀里,脸红拒绝道:“嗳,这个不是给你买的!”
乐颜:“什么?不是给我买的……难道是给赵青阳买的?!”
我不好意思地解释:“是给,一个特殊的人买的。”
乐颜被我说得脑子犯迷糊:“你爸妈来省城了?”
赵青阳一副早已看破世俗的表情:“你直接说是给九爷买的不就得了,还绕弯子,什么特殊的人,啧啧啧。”
我羞窘争论:“不就是特殊的人吗……又没说错。”
乐颜歪头问赵青阳:“九爷是谁?”
赵青阳挑眉:“回去给你说。”
乐颜:“……”
到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我拎着蛋糕进门就往楼上房间跑。
走到卧室门口,我陡然慢下了脚步,然后假装从容地靠近,开门……
房门打开,我按捺住心底的雀跃,放眼看过去……竟然没人。
他不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