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差点一个白眼,难道说废话的不是一直是她吗?
男人刚要继续说什么,哪知道涂然速度更快,直接在他身前蹲下来。
一把掀起他的裤腿,目光落在他的左腿上。
那触目惊心的疤痕,真是有些让她吃惊到了。
根据沈园的地位猜测,这男人应该是权利很高的人。
怎么才二十多岁,就满腿的伤痕。
而且好几个地方那么明显是子弹留下的痕迹。
涂然看了好几秒,随后一双手轻轻按压在左腿之上。
“平时有麻木感吗?”
“没有。”男人别过头,但也遮不住有些不好意思。
这还是第一次和女人离得如此近,甚至有肌肤接触,哪怕她是医生。
“有没有肌肉跳动,或者抽搐的感觉?”
“有。”
“多久了?”涂然问。
“这三个月左右比较频繁。”
“嗯,是了,渐冻症的症状之一,肌肉控制不住的跳动。”涂然平静的说。
“看来这条腿毒素已经堆积满了,开始侵蚀你的腿部经络。”
男人没有说话,这些无关紧要的他都不想听。
甚至他最开始都是排斥涂然的,倒也不是对女人有偏见。
只是这两年见了太多的所谓神医和民间高手,甚至道士和尚都上阵,可他的病情还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好转,反而一天天的加重。
所以他早就认命……大不了就是一死。
人一旦有了这种思想,自然就会有厌世的状态。
“你结婚了吗?”
男人被涂然问的一怔。
“这跟治病有关系吗?”男人有些暴躁。
“当然有,你结婚的话,我劝你赶紧离,没孩子最好,有孩子就糟糕了,因为你的毒素会传给下一代。”
男人脸上微微一红,“没有结婚,也没有过女朋友。”
“还好,没祸害到别人。”涂然来了一句。
气的男人都想当场给她赶出去。
“我最开始还以为沈小姐是你女友。”涂然闲话家常聊着。
男人刚要发脾气,下一秒,就觉得左腿上无比的刺痛,低头望去,涂然竟然同时在他腿上扎了七根银针。
之所以疼,是因为那根本不是针灸的针,比针灸的针可粗太多了。
不过,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如此的痛,换成别人,早就叫出声了。
这男人愣是没吭一声,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不过额头上已经开始渗出微微的汗珠。
“我先用我的针封住了你腿部的一些穴位,让毒素暂时稳住,不会继续扩散。但这些都不是长久之计,你需要长期配合我治疗。”
“对了,你这地方距离太远,我开车来不方便。”
“明天开始,你每周一三五,都去孙大夫诊所,等我。”
“我在那里给你治疗,这件事不是跟你商量,是我的决定。”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男人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女人竟然在跟他说,这里远,不上门了?要他自己去?
她怎么敢?
“你也不是聋子,我不想重复第二遍,就这样。”涂然淡淡的开口,随后起身。
说完,涂然转身就走,丝毫没有多看他一眼。
男人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上冲,他生平第一次,有人给他甩脸子了。
“你知不知道,只要我一句话,你不会活着走出这个门。”
身后传来男人冰冷的威胁,涂然脚步一顿。